深夜。
一個青年醉醺醺地從茶樓里出來,他將面具扯下扔在角落,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後,這才往家裡走去。
夜色昏暗。
月亮也被雲層擋住。
這茶樓的位置本來就偏僻,走在巷子裡,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青年是戶部尚書盧之敬的獨子盧嘉,今年十八歲,自從皇上要招駙馬的風聲從宮裡傳出來後,他便被看管在了家裡,今天好不容易才溜出來。
他穿梭在小巷子裡,好不容易快走到主街上。
隱約中。
他看到一個人影擋在了巷子的出口處。
盧嘉滿嘴酒氣地大聲道:「誰啊?誰在那?」
人影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一聲悽慘的尖叫聲驀地在小巷中響起。
鮮血一地。
盧嘉躺在血泊當中。
生死不知。
……
次日。
早朝。
戶部尚書盧之敬跪在朝堂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痛訴著兇手的慘絕人道,他兒子盧嘉雙腿被廢,經多個郎中診斷,此生都不可能再用雙腿走路。
原本這種事,盧之敬不該在朝堂上哭訴。
但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卻正是挑選駙馬的關鍵時機,而盧嘉也正是最有希望的人選之一,盧嘉此時成了殘疾,那自然不可能再競爭駙馬的位置。
朝堂之上,聽到盧之敬的哭聲,一眾官員也都是沉默不言。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慕容雲歌冷臉問道:「傳朕旨意,著京城府尹常輝三日內抓捕兇手,巡檢司和督察御史協助辦理,務必將兇手捉拿歸案。」
「遵旨。」
「盧愛卿,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要在朝堂上哭哭啼啼的了,此事,朕會為你做主。」
「謝陛下。」
盧之敬顫顫巍巍起身,背都挺不直了。
他雖然貴為尚書,但膝下只有一子,現在成了殘疾,對於盧家將會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散朝之後。
百官退去。
蔣丞一路跟隨著慕容雲歌來到養心殿內。
蔣丞給慕容雲歌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把目光看嚮慕容雲歌,見慕容雲歌點頭後, 這才邁步離去。
偌大的養心殿內便只剩下慕容雲歌和蔣丞二人。
慕容雲歌瞬間變了臉色, 她冷聲問道:「這件事是你做的?」
蔣丞似乎早就知道慕容雲歌會問這個, 他粗狂一笑,回道:「皇姐,此事跟臣弟真的沒有關係。」
「朕會查。」
「皇姐不信我?」
「這個時候在京城出這樣的人, 你覺得朕應該信誰?」
沉默片刻。
蔣丞收回笑容,沉聲道:「武榜排名第七的刀聖羅仇昨日進京了。」
「你覺得這件事是他做的?」
「臣弟不知。」
慕容雲歌眼神中閃現出一絲不悅, 她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朕還有事要處理。」
「臣弟告退。」蔣丞笑著抱拳, 但轉身那一刻起,臉上便再也沒了笑容。
……
茶樓。
房間裡。
莫驚春悠悠然睜開眸子, 看到綠蝶仍然坐在床角,他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笑著問道:「綠蝶姑娘, 真就一晚上沒睡嗎?」
綠蝶沒有理他, 仍然坐在那, 但看得出來有些倦意。
她原本以為莫驚春昨晚帶她回房間, 會對自己行不軌之事,沒想到進屋關上門之後, 莫驚春便沒有再管他,只是在臨睡之前,說了句:「你最好別離開房間。」
於是, 她就真在房間裡坐了一夜。
莫驚春穿好鞋襪,擦了把臉後, 說道:「我出去一趟,你現在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說完, 莫驚春邁步離開房間。
綠蝶一夜未眠,此時困意正濃, 見莫驚春走了,她也就跟著起身,準備回自
第九十五章、是他非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