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湖旁。
一男一女沿著太平湖邊朝太安城徐步走去,兩人身後都背著劍。
女子背後背著一把三尺二寸的銀蛇劍,腰上還繫著一把軟劍,只是這軟劍輕易不會去用。
男子身後則直接背著兩把重劍,重劍劍身都不長,只有普通長劍的三分之二。
兩人年紀應該在二十六七歲左右,但穿著卻完全不同。
女子一襲紫衣,看上去便氣質不俗。
男子穿著一身布料最差的麻衣, 衣服上還到處都是補丁,但臉上始終掛著敦厚的笑容。
「小姐,我們快到了。」
「嗯。」
「小姐,咱們這次出來太匆忙了,要不等幾天再找莫無道問劍吧。」
「用不著。」
「也行,都聽小姐的。」
說話間。
一輛馬車在兩人身旁經過,莫驚春老遠就看到了兩人,見他們這架勢,就知道兩人多半是要去太安城的,於是主動停下馬車道:「兩位這是要去哪啊?」
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莫驚春,目光在他身上的重鋒劍上停留了幾秒後就收了回來。
男子呵呵一笑,老實道:「我們去太安城。」
「那我們順路啊,要不我載你們一程?」
「不用了,小兄弟,你自己走吧。」
女子聞言,卻走上前直接坐上了馬車,她掀開帘子看到裡面的慕容雙雙時,也愣了一下,但還是坐了進去。
男子一臉尷尬, 看到莫驚春挪了挪屁股,他也就厚著臉皮坐在了莫驚春的邊上。
「小姐, 我們這樣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他是莫無道的兒子。」裡面傳來女子的聲音,男子聞言後,也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莫驚春。
莫驚春笑道:「兩位從哪裡來啊?」
「王家劍冢。」
莫驚春一邊趕著馬,一邊笑道:「你們也是去找我爹打架的?」
「不是。」男子笑道:「我們是去找你爹問劍的。」
「那不還是一樣嗎?」
「不一樣。」
男子立馬解釋道:「如果我們是去找你爹打架的,那我們要是輸了,佩劍就得留在太安城,但如果我們是去找你爹問劍的,就不用了。」
「為什麼?」
「每個從王家劍冢裡面出來的人,第一時間都要去外面挑一位成名已久的劍修老前輩問劍,而且只出一劍,不分輸贏,只為名聲。」
這麼一聽,莫驚春就明白了。
馬車悠悠駛入太安城,最後停在了城主府門口。
莫驚春跳下馬車,門口兩個小廝認出來後,立馬上前來迎接了。
「少爺你回來了。」
「嗯,你去讓人準備三間客房。」
「好。」
兩名小廝, 一人牽著馬車去了後院,一人跑去找管家安排客房去了, 莫驚春帶著三人走進城主府, 順嘴問了句:「還不知兩位名諱?」
「王初一。」
「陳十五。」
「初一十五?兩位到底是什麼關係?難不成是姐弟?」
陳十五搖頭解釋道:「每個王家劍冢的後人開始練劍後,都會有一個專門的劍侍陪練,而我們這些陪練在去了王家劍冢之後,只會保留原來的姓氏,至於名字則會被改掉。」
莫驚春倒是覺得有些新奇,他挑眉問道:「那你們王家劍冢的劍侍都是哪來的?」
王初一道:「有的是撿來的,有的是買來的,但最後能活著走出劍冢的人不足一成。」
「啊?」
莫驚春好奇道:「為什麼?」
「要想從王家劍冢里走出來,就必須得挑戰一名已經行走過江湖的老劍侍,只有打敗那名老劍侍,王家人和劍侍才能同時從劍冢里出來,若是劍侍死了,那僅剩的王家後人就要改練無情劍。」
「怪不得王家劍冢名氣這麼大,都是這種神經病,名氣不大才怪。」
被莫驚春罵成了神經病,兩個人倒也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