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終究是他克制再克制,沒有克制住。
吻上她時,他以為她會反感厭惡的給他一巴掌的。
昏暗的視線里,他看不清楚她所有的情緒,可是感官放大讓他輕易捕捉到了她的錯愕。
她甚至茫然的忘了反應跟推開他。
謝清舟受夠了她的冷淡與不聞不問,這樣得來不易的機會,就是讓人捅一刀,他都是樂意的。
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他吻得很輕柔,待她像是對待珍寶一般。
她與他嫌少這樣親吻的。
他對她向來都是兇狠,沒有耐心的。
這樣的溫柔以待,在記憶中屈指可數。
她錯愕過後,下意識的還是躲,謝清舟抱起她,抵在牆壁上。
他的手指與她,僅僅相扣,纏著她,與她繾綣。
三年未見,她的反應,讓他意外,更多的是沉迷。
謝清舟不是什麼情場高手,戀愛的經驗也好,女人的經驗也好,就只有她一個。
可是再沒什麼經驗,卻也是孩子的爸爸了,有過三年多的婚姻,也與她有過很多次的歡好。
「周潛,怎麼忍住不親你的?」他嘶啞著聲音說話。
江南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只是那幾年她打他打的條件反射了,輕而易舉識破了她的路數。
謝清舟從未待她如珠如寶過,像是對待稀世珍寶那樣的去親吻,討好她,更是沒有過。
她是個女人,是女人大抵就受不了男人的討好,更加抗拒不了身體的本能。
他覺得自己又惡劣了。
她身上的手機嗡嗡的響,她抗拒的推著他的腦袋。
謝清舟想的很,自然不願意放開她,只不過她抗拒的厲害,到底是不想惹她不快,鬆開了她的唇。
她氣息不穩的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他垂眸掃了眼,手機來電是容彰。
黑暗中,謝清舟的眸色邃亮無比。
他抱著她沒鬆開,哪怕她掙扎,甚至用力咬了他一口,他都沒有鬆開她。
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刺的江南的眼疼,最終,她還是接了起來,「餵?」
「忙著?」電話里,容彰的聲音很是溫柔。
「沒。」江南說,推著謝清舟的肩膀,想讓他將她放下來。
可是在黑影兒里,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就像是盯著獵物的鷹。
他還在朝著她笑,那種笑,挑釁還有些惡趣味。
容彰坐在病床上,沉默了半晌,「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就是現在不方便」江南說。
謝清舟無聲的笑了下,倒是將她放下來了,她腳著地的那一刻,他的臉埋入她雪白的頸子裡。
或許是人性的劣根性,他刺激又興奮。
「好。」
「我晚些時候給你打過去。」江南說完,然後就掛了電話。
謝清舟穩穩的抓住她手,讓她打不倒。
回頭看了眼兒子,側著身子睡的安慰,並沒有因為兩人的插曲而醒來。
謝清舟扛起她,去了客廳,順便把門給關上。
將她放在沙發上,江南就要去抓他,謝清舟退了一步,「你可別,你要是把我抓的一道一道的,出去可說不清了,江總。」
「謝清舟,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破鏡重圓,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不可能回去,我也不可能會再愛上你,所以你別再」
「江南,世事無絕對,這話我深有體會。」他看著她,眼神如炬,仿佛要灼傷她那般。
「我也非常確定,我只會娶我的心裡人,我躲了三年又怎樣呢?」還不是愛上她?
然後到了狼狽的這一步。
「我不是你。」江南氣瘋了,後知後覺的,用力擦她的嘴唇。
他看著她氣鼓鼓的,眼角有些濕潤,他嘆了口氣,「如果,你選擇的是周潛,我一定不會這樣待你,但是那個人是容彰,你又不喜歡他。」
「你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