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北風一人壓服林天象的壯舉,讓秧紫涵這多年來並沒有尋找林天象的麻煩。
林天象也是交還了兵權,放開了權勢。
秧紫涵已經六十歲了,麾下子女多達十幾人。
這一日,天一來到了林天象府邸之內。
身為秧紫涵的親信,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天一得到海量的資源,內力已經達到千年。
只是在府邸內呆了片刻之後,天一就離去了。
「大人,會不會有詐?」
林天象相貌越發的蒼老了,如今林天象也算是百歲老人了,身體狀態自然雖然依舊鼎盛,可也免不了時間留下的痕跡。
「秧紫涵,很有心機與手段的一個人,看來她自覺時日無多,想要剷除我等為後輩鋪路了。」
北風不在意的笑笑,真是天真。
「去,警告一下她,讓她認清楚。」
北風吩咐著林天象。
「諾!」
林天象瞭然,點點頭而後退了出去。
林天象如今可謂是從內由外的蛻變了,戰力不是以往可比。
區區皇宮,不過等閒。
與此同時,皇宮大內中,秧紫涵坐在偌大花園的亭子內,一旁宮女太監小心的服飾著。
「陛下。」
天一行了一禮,有些感嘆,當年風華絕代的女子如今卻是垂垂老矣。
「起來吧,他們答應了嗎?」
秧紫涵看著天一到來,臉色有些柔和,開口詢問著。
「陛下,屬下無能,未曾見到林天象,至於另一人更是幾十年沒有半點音訊。」
天一感嘆著,時間如流水,猶記得當年那人一人直接闖入宰相林天象的府邸,壓服林天象。
秧紫涵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其中也是有不少北風的緣故。
「我老了,可我的子孫還年輕,我害怕,害怕我離去之後,我的子孫壓不住他們。」
秧紫涵一臉陰沉,憂心忡忡。
天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只能感嘆人都是會變的,秧紫涵也變了。
還你走之後害怕子孫不能壓住他們,說的好像有你在就壓住了他們一樣。
但終歸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晃而過,被壓在心底。
「退下吧,我累了。」
秧紫涵揮退了天一,臉上面目猙獰,充滿威嚴。
是夜,林天象一人獨自漫步在大街之上,腳尖輕點,越過一棟棟房屋,向著皇宮方向趕去。
以林天象的武功,可謂登峰造極,守衛森嚴的皇宮對其來說猶如無人之境。
身子如鵬鳥,扶搖直上,在虛空借力,直接落在一棟建築上。
身為宰相,對於皇宮的熟悉程度自然不用多說,畢竟有一段時間林天象可是準備噹噹皇帝的。
噗嗤!
將手收回來,推開房間門,沒有理會倒地的屍體,林天象進入房間內。
來到床榻邊上,手掌如玉,切下秧紫涵一縷灰白的頭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後轉身離去。
當林天象離開不久之後,一陣陣喧鬧聲響徹,赫然是被林天象擊殺的護衛屍體被發現了。
只是這個時候,林天象早已遠去,不見蹤跡。
秧紫涵看著桌子上的頭髮心中充滿恐懼,能夠輕而易舉的切下自己家一縷頭髮,自然能切下自己的頭顱。
秧紫涵自然知道是何人所為,但卻沒有辦法。
原本就是油盡燈枯的秧紫涵經過這一次的驚嚇,只不過過了十幾天時間,就駕崩了。
北風也沒有理會,畢竟誰做皇帝與自己無關,只要不招惹到自己頭上,自然相安無事。
倒是新登基的皇帝來過,姿態放的很低。
想來是秧紫涵去世之時已經告誡過了。
「閣主,這麼多年了,您說我還能夠等到那一天嗎?」
林天象嘆息了一口氣,略有期待的看向北風。
「快了,這一天馬上就要來了,我能感覺到天地間的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