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漢軍厚顏無恥的貼身緊逼,沒辦法再施展驚擾戰術,然而羊祜還是堅定執行了杜預的另一個提議,分派出了大量騎兵迂迴到漢軍背後,瘋狂攔截和追殺漢軍與隴西後方來往聯絡的信使,妄圖切斷漢軍與後方的聯絡,逼迫後方有東吳威脅的漢軍主動退兵。
靠著優勢騎兵的神勇表現,晉軍這一手也很快就收到了成效,僅僅數日時間,晉軍騎兵就先後俘虜和殺害了四名來往聯絡的漢軍信使,劫獲到了張志寫給漢軍大將爨谷的手令不說,還攔截到了爨谷寫給張志的軍情報告,讓羊祜比張志更早一步知道了益州漢軍已經和東吳開戰的消息。
為了炫耀,也為了動搖漢軍的軍心士氣,羊祜還特意派人手打白旗,把這份重要的軍情報告送到了漢軍營地交給張志,乘機公開漢軍後方已經開戰的消息,天賦過人的張志也一眼識破羊祜的惡毒用心,除了彬彬有禮的向送還急報的晉軍使者道謝外,又馬上下令告諭三軍,讓漢軍將士知道益州漢軍早有準備的情況,以此穩定軍心。
晉軍使者回營復命後,羊祜當然向使者了解張志的反應,得知了張志不僅沒有動怒,相反還向晉軍使者一再道謝後,羊祜不由微笑向杜預等人說道:「看來這一次咱們真的是碰上對手了,軍報被我們攔截不僅沒有動怒,相反還心平氣和的向我們道謝,鎮定冷靜至此,也難不怪這個逆賊能以兩百縣兵起家,一路走到今天。」
「故作鎮定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杜預笑笑,又拿出了一道書信說道:「不過我敢打賭,過上一段時間以後,張志逆賊看到了這份軍情戰報,就肯定不會這麼鎮定了。」
「怎麼又有一份?那來的軍情戰報?」
羊祜疑惑接過細看,也頓時大吃一驚的發現,這道戰報竟然又是出自漢軍大將爨谷的親筆,內容則是報告漢軍的永安重鎮已經被東吳軍隊攻破的情況,最後還蓋著爨谷的印章,然後再接著,羊祜馬上就回過神來,趕緊向杜預稱讚道:「元凱妙計,好手段,想不到你竟然能夠偽造出一道幾乎就象真的假戰報,這下子張志逆賊就是想不心中發慌都不行了。」
「叔子夸錯人了。」杜預笑著指了指旁邊的王濬,說道:「這道戰報是出自王士治的手筆,我可模仿不出這麼象的書信來。」
「都督沒有夸錯人。」王濬趕緊糾正道:「信是我偽造的不假,但是這個主意卻是杜校尉的妙計。」
羊祜哈哈大笑,說道:「得元凱、士治相助,本都督真是如虎添翼啊。」
「叔子,這條計策的關鍵是徹底切斷張志逆賊與後方的書信聯絡。」杜預提醒道:「只有這樣,我們過段時間突然把這道書信送到張志逆賊的面前時,那個逆賊才會將信將疑,心中大慌,所以敬琰那邊,還望你催促著一些。」
「放心,我會叫敬琰帶著騎兵全力封鎖的。」羊祜點頭,也再次派人聯繫晉軍騎兵大將敬琰,吩咐他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截殺漢軍信使。
…………
與從容自信的羊祜等人不同,張志的幾個得力助手閻宇、趙全和楊稷等人卻都有些發慌,全都向張志說道:「後將軍,怎麼辦?賊軍的騎兵瘋狂截殺我們的信使,讓我們無法和後方聯絡暢通,長此以往下去,情況恐怕會對我們不利啊?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我們的後方一旦生變,我們的麻煩可能就大了。」
「賊軍是在逼我們打騎兵決戰。」張志一眼看出羊祜等人的目的,說道:「他們這麼瘋狂攔截我們的信使,真正目的是想誘使我們的騎兵出動,疏通我們後方的道路,然後乘機出動騎兵決戰,利用他們的優勢騎兵向我們的軟肋下手。」
「那怎麼辦?」趙全趕緊追問道。
「無計可施。」張志頭一次承認自己沒辦法,說道:「我們的騎兵目前還沒有把握打一場決戰,所以在這方面我是真沒辦法,只能是指望我們的後方能夠自行穩住,不給東吳狗賊和涼州晉賊可乘之機。」
「如果能想辦法打一場正面決戰就好了。」楊稷說道:「騎兵決戰我們沒把握,但是有步兵幫忙的話,賊軍騎兵就算再多一倍我們也不怕,至於賊軍的步兵,更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有那麼容易?」閻宇苦笑說道:「正面決戰對我們有利,我們明白這個道理,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