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回想起了幕幕往事,閻宇、趙統和鄧良等人難免也是個個鼻子發酸,眼中流淚,繼而象張志一樣泣不成聲,杜軫與何攀等世家代表雖然沒有這樣感受,但也都陪著假惺惺的留下幾滴眼淚,張志則突然一抹眼角,收住哭聲,哽咽說道:
「還好,天亮了,天不絕我炎漢,我們大漢軍隊終於還是從南中打回來了,還一舉奪回了我們大漢曾經的國都成都城,光復舊土,迎回君上,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光復舊土?迎回君上?」
聽話聽音,聽得張志的這句話,杜軫、何攀和李毅等世家代表馬上就是心中一動,浮想聯翩。趙統和鄧良等蜀漢官二代則趕緊都說道:「這都是後將軍的功勞,若非後將軍在毋斂一柱擎天,保住了大漢在南中的疆土,我們炎漢只怕就已經真的亡在了魏賊之手了。」
「這都是眾將士的功勞,晚輩豈敢一人獨居?」張志謙虛了一句,又說道:「還有,晚輩現在的帳下文武匱乏,還得請各位前輩莫嫌晚輩名微德薄,不棄鄙賤,出山相助,幫助晚輩早日收復舊土,迎回君上,再興我炎漢的江山社稷。」
目前還看不出漢軍將來有多大的前景,即便是趙雲的兒子趙統聽了這話都難免有些猶豫,張志等了片刻不見回答,便又落淚說道:「各位前輩,難道你們真的嫌晚輩出身寒微,不肯屈身在晚輩帳下?再或者,你們真的甘心一輩子當亡國奴,不願再回大漢朝廷效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晚輩絕不強留,晚輩這就恭送各位前往晉地,絕不挽留。」
見張志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剛剛還哭得死去活來的趙統和鄧良等人也不好意思,只能是紛紛硬著頭皮離席下拜說道:「後將軍既不嫌棄我等才疏學淺,自當報效犬馬之勞。」
張志一見大喜,趕緊起身將趙統和鄧良等人一一攙起,又隨口封官許願,給趙統、鄧良和李驤等人封了一些文武官職,讓他們留在軍中聽用,待確認了他們的能力優劣再更進一步提拔——其實也是先當吉祥物養起來,漢軍目前在成都平原只有成都一城,文武職位僧多粥少,有實權的職位南中老人都還分不過來,又能讓趙統和鄧良等人立即掌握什麼實權?
將趙統等人請回座位後,張志並不急著回座,只是直接轉向坐在趙統等人對面的杜軫與何攀等人,微笑說道:「各位先生,還是那句話,志是個直腸子,說話喜歡直來直去,所以也就不客套了,今天我讓閻老將軍把各位先生請來,目的也是同一個,就是想請各位先生不嫌本將軍鄙微,出山到本將軍帳下效力。」
悄悄的用眼角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武陽豪族出身的李密當了出頭鳥,起身拱手說道:「後將軍恕罪,或許後將軍也曾經聽說過,在下半歲喪父,四歲時母親改嫁,是祖母將在下撫養長大,對在下恩同再造,現在祖母年事已高,榻旁不能無人照顧,所以在下只能是懇請後將軍寬恕,待在下將祖母侍奉到了百年歸天之後,再考慮是否出仕。」
李密帶了頭,杜軫和文立等益州世家豪族出身的名士,也紛紛找各種理由推託,不是說要孝順尊長,就是說自己才疏學淺,無意入仕,說什麼都不敢在漢軍僅有成都一城的情況下給張志當幫凶走狗,將來連累他們全家老小和族人——當然,也更不會發動他們的家族力量支持漢軍光復失土,北伐什麼中原。
早在南中時就已經領教過豪強大戶的德行,張志對此當然毫不奇怪,還無比爽快的說道:「各位先生無須擔憂,本將軍只是邀請你們入仕,絕無強迫你們的打算,你們既然各有原因不能接受,那本將軍自然不會強求。也請各位先生放心,他日你們若是回心轉意,願意幫助本將軍起兵復國,本將軍一定倒履相迎。」
都是人精,聽到張志的這番表態,杜軫和李密等世家代表當然馬上就明白張志是同意他們騎牆觀風,允許他們在形勢明了後再站隊下注,所以心中暗喜之餘,也趕緊都向張志連連道謝。
「各位先生不必客氣。」微笑著容忍了這些世家代表的牆頭草隨風倒,張志又突然話風一轉,說道:「各位先生,借著這個機會,本將軍還想順便向你們討教一件事情——請問一下,什麼是九品中正制?魏晉推行的這個制度,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是九品中正制?」
杜軫和李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蜀中世家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