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教室里一片寂靜,仿佛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小狗急得火燒眉毛,但是她看著聞迅的樣子,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來話。「想問什麼?」聞迅很淡定扭頭問小狗張依瓊道。他現在這個時候淡定的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這種淡定的態度直接把焦急萬分的小狗給鎮住了。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急丫?」小狗這個時候好奇死了,她很好奇聞迅到底準備怎麼辦,但是也好奇聞迅為什麼一點不好奇。
「因為我們倆沒早戀啊,你忘記這一點了麼?」聽到了小狗的問題,聞迅笑著反問道。他聞迅跟普通的學生不一樣,普通學生怕老師怕的要死,對於這種被誤會為早戀的事情解釋也解釋不清。但是聞迅解釋的清啊——他是小狗的救命恩人!
把這個身份搬出來,他跟小狗拉拉扯扯怎麼了?只要沒被人當場抓住牽手、摟抱、親吻、那啥,誰能說他倆就是早戀了?誰要是認為他倆早戀,那就是那人心思太齷齪,懷疑聖人,懷疑英雄,懷疑道德!
他聞訊可是真金不怕火煉!小狗的父親不是還說了要送錦旗貼感謝信麼?實在不行把小狗老爸拉出來做個證,在縣電視台那麼一採訪,他聞訊還就不信這周老師還能反了天了!到時候看誰的臉上難看!
別以為聞迅是農村出來的就是老實巴交的孩子,就是任人欺負不敢還手的傢伙!農村裡面為了搶水源搶地,鬧出來的踹寡婦門刨絕戶墳的事情還少了?真當農村人各個都是活雷鋒,各個都是土豹子呢?
聞迅冷笑著在腦子裡面又複習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而這個時候小狗卻是被聞訊剛才的話給刺的沒辦法接話了。她臉紅著瞪著眼睛看著聞迅,又想跟聞迅拌嘴又想不到到底要說什麼,這麼可愛的、傻乎乎的保持了半天之後,她才偃旗息鼓的放棄了還嘴的想法。
「那你準備怎麼辦丫?第一天就跟老師鬧的這麼僵……」小狗很無助的問道。看她的表情,好像絲毫沒有怪聞迅把事情鬧大的意思,好像是完全在為了聞迅擔憂,仿佛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處境一樣。
「你就等著看戲吧。」聞迅並不打算解釋,說完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他就笑而不語起來。
同一時間,周老師已經在政教處告完了黑狀,他陰著臉看著政教處長王老師。這個時候只見滿臉橫肉的王老師猛的嘬了口煙,然後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罵道:「狗日的,還敢有新生在第一天就炸毛?反了他了!這以後還不是要上房揭瓦噻!我去收拾他!」
說罷,這像流氓多於像老師的政教處長把菸頭丟在地上,就罵罵咧咧出了門,而周老師這個時候則是臉上帶著冷笑的跟在王老師身後,活像是個小跟班。就自愛兩個人剛剛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張依瓊的父親和母親正好在學校門口會和了陳怡樺的父母,兩家人一起拿著錦旗感謝信等東西就在學校門口張貼起來了粉色的感謝信。
原來張建國之前腋下夾著的粉色長紙卷就是一封超大的感謝信!這也算是發揚了「wh大革命」時期張貼大字報、炮轟司令部、大鳴大放的傳統。在這張粉紅色兩米款3米長的紙上,張建國洋洋灑灑的寫了千八百字的感謝長信。在這封長信里,張建國把聞迅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簡直就像是新聞聯播裡面會報道的全國中學生榜樣、當代的少年英雄賴寧、全國精神文明建設標兵、全國十佳青少年、少年強則中國強中的少年於一身的聖人胚子,仿佛聞迅高尚的都快沒了人氣兒,反而有了仙味兒一樣!
這也不賴張建國過度誇張,誰讓他覺得自己家欠了聞迅太多呢——人聞訊就了他家女兒一命,免得他老張家家破人亡,等於是給了她女兒第二次生命,而且還什麼回報都沒要,甚至都不願意讓他老張家破費請客吃飯!能做出這樣事的少年,不是聖人是什麼?別家的少年碰到這時候怎麼不得美的跟什麼似的?
貼完了巨大的感謝信之後,張建國看向了陳怡樺的父親。陳怡樺的父親是在縣宣傳委工作,宣傳委直接負責縣裡的宣傳口,所以他陳明早就聯繫好了縣裡各機關報、電視台,準備全程攝製這次送錦旗、樹標兵的過程。
陳明看了看手錶,還沒等他說話呢,就突然只見十幾輛麵包車就開到了縣一中的門口。這十幾輛麵包車挺穩了之後,車門紛紛被拉開,裡面下來了裝備著長槍短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