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沒有想氣誰,我只是要把話講清楚!」肖靜宇轉向父親,盯著問道:「爸爸,小叔和他的朋友,到鏡州搞項目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肖興世朝肖興海看了看,然後轉向肖靜宇道:「這個事情,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你小叔跟我說起過。文字谷 www.wenzigu.com」肖靜宇道:「那麼,今天正好,你也幫助勸一勸小叔,讓他們撤了這個項目吧。」
「這個項目,怎麼能說撤就撤?」肖興海再也聽不下去,幾乎跳了起來,「靜宇,這是投資20個億的項目,不是開玩笑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項目我沒有找你幫過一次忙。這點你承認吧?」
肖靜宇點了下頭,說道:「是,沒有找過我。」肖興海臉上擠出了一絲笑:「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我很清楚,靜宇把自己的官帽看得比家族更重要。我當初就猜,就算我來找你,你肯定也會選擇明哲保身。所以,我乾脆就不來麻煩你了。」
明哲保身,是肖興海送給肖靜宇的評價。事實上,也是在對肖靜宇不願意為家族出力而不滿,以此來給肖靜宇施壓。
肖靜宇卻道:「不是我明哲保身,而是在體制內,對防止利益衝突有明確的規定。只要我在負責協調這個項目,那麼我的親戚就不應該參與到這個項目來。」肖興海話鋒一變道:「這還不容易啊?這個項目我本來就是請司馬部長幫忙的,我再請他幫個忙,讓他和你們市里主要領導打個招呼,讓你不要負責協調這個項目不就行了嗎?」
肖靜宇一聽心裡一股怒氣,涌了上來,又是一種噁心的感覺上來,她拿起餐巾捂住了嘴巴,然後不動聲色地強自等待這種感覺退去。當自己不再噁心的時候,她才將餐巾移去,然而嘴唇上已經被壓出了一絲淺紅。
肖興世和肖興海還以為肖靜宇心氣高,她剛才的動作,單純是因為被氣到了。然而,坐在旁邊的奶奶葉傳英卻似乎發現了什麼,在肖靜宇的手上捏了捏,問道:「靜宇啊,你不舒服嗎?」肖靜宇朝奶奶看了看,分明感覺到奶奶的手比自己的涼,但是她的一句問候,卻比什麼都讓她感覺到溫暖。
肖靜宇朝葉傳英柔和地一笑,「奶奶,我沒事。」隨後,她又轉向小叔肖興海:「小叔,請不要再打著我的旗號,去請司馬部長幫忙了!」肖興海一聽也有些怒氣上腦了:「什麼叫打著你的旗號?靜宇啊,你是小輩,我剛才跟你說話,也都是很寬容的!可是,你作為小輩,說話卻處處不給人留情面,是怎麼回事?你眼睛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小叔了?!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明白,我沒有打著『你的旗號』,憑藉我們肖家和司馬家族的關係,讓司馬越幫個忙,也很正常,又何必打著你的旗號?」
這會兒,姑姑肖興芸也說話了:「靜宇,你小叔說得沒錯。我們和司馬家族關係緊密,你小叔也不需要打著你的旗號。你也不要一味責難你小叔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長輩。尊老愛幼,是我們肖家的優良傳統嘛。」肖興芸也是肖靜宇的長輩,自然也要維護自己這一輩的尊嚴。
肖靜宇卻不會被這些話忽悠,她要進一步把問題說清楚:「小叔、姑姑,你們說不是『打著我的旗號』。可是,我今天見到了司馬部長。他明確跟我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跟我們市里兩位主要領導打了招呼。你們以為是憑藉兩個家族的關係,可人家恐怕並不這麼想。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回來把話說清楚。我這輩子,是不會跟司馬越在一起的,我什麼也給不了他,也絕對不會成為司馬家族的媳婦,所以不能給司馬越和司馬家族任何希望和誤會!」
聽到這裡,肖興海、肖興芸及其兒子張海明,都朝肖靜宇的父親肖興世看了過來。肖興世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疑問,只好沖肖靜宇轉過頭來:「靜宇,你這個話不要說死!關於你的婚事,我們之前就約定過的,要是蕭崢在兩年內不能完成扶貧任務,造福一方、平安歸來,這個婚事就不能算!到時候,你也就要以家族為重,和司馬越結為連理。這個話,當初是當著你奶奶說的,我相信你應該也不會忘記吧?」
肖興世知道,肖靜宇跟奶奶的關係最為密切,也只有將奶奶葉傳英搬出來,才能鎮得住肖靜宇。
肖靜宇抿了下嘴,對父親肖興世道:「這個我自然記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