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微笑了一下,這個位置是得石水榭最高的位置,但是對於他這個榮登龍君寶座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隨手一晃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風輕雲淡。
安靜微微有些奇怪,在她來看,一個年輕人在短短半年中崛起,掌握如此龐大的財富,第一次坐上這個象徵權力的寶座,肯定會有些激動或者緊張。
可他的動作神情,隨意的仿佛蹲馬桶一樣。這份淡定,在同齡人中絕無僅有啊。
安靜蹙著眉頭,好奇道:「陸錚,你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想嗎?」
&想?」陸錚愣了愣,摸了摸屁股下邊的椅子,沉吟半晌道:「就是椅子有點兒硬,加個軟墊就完美了。」
……
秘書出身的沐雪,如聆聖旨,馬上彎腰點頭道:「是,這是我疏忽了。馬上就去給您定做一個。請問,董事長,您喜歡厚一點兒的還是薄一點兒的呢?現在天氣涼了,我建議您添個毛皮的坐墊,以狐裘最佳。」
&了,算了。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就這樣的吧,挺好。」陸錚擺擺手,這個位置他只是圖個新鮮而已,要是真的讓他每天都正襟危坐,辦公開會,可實在消受不了。
沐雪徵詢的看了眼唐緋鯉,唐緋鯉微微一頜首,點頭道:「你滿意就好。對了,得石水榭馬上就要開張,我和安總制定了好幾份方案,你用不用過目一下?」
&用。」陸錚搖搖頭,大模大樣道:「你們辦事,我放心。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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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點點頭,才關好門退出來,安靜忍不住咭爾一笑道:「見過員工混日子的,這混日子的老闆我倒是頭一次見。」
以她和陸錚的關係,說兩句玩笑話,自然沒有問題。
唐緋鯉並沒有一點兒的驚訝。仿佛早就預知結果一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悠然道:「這些小小的事情,恐怕他根本就沒放在心裡。」話說完,就噠噠噠的離去。
安靜看著她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陸錚的辦公室,納悶道:「這事情還小?是不是天塌下來才叫大事呢?」
……
陸錚只是心血來潮,才來公司轉轉。可是在辦公室里喝了兩杯茶,又站在窗邊欣賞了一下江城景致。才發現一個事實——閒的蛋疼。
甩手掌柜做到他這種完全不聞不問的水平,已經到了最高境界了。
在名義上,他是得石水榭的老闆,但是這個消息,目前僅限安靜、唐緋鯉和張譽誠幾人知曉,就連老爸老媽還一直以為他在跟人合夥做生意。
在辦公室里打坐鍊氣,勉強捱到中午快下班,唐緋鯉才敲門進來。
沐雪和安靜並沒有跟隨。只是她一個人,見到陸錚在沙發上打坐。才笑道:「你倒是好興致,在公司里打坐。」
陸錚攤攤手道:「實在沒事兒干啊。對了,那個沐雪,可靠嗎?」
唐緋鯉在他面前坐下,臉上滿是自信道:「放心吧。沐雪是個孤兒,是我當年來華夏的時候帶她出國讀書。後來又送她去米國進修,算是我手把手帶大的,對於企業管理十分在行。而且我的身份她也了解一些。我也了解她的性格,絕對可靠,她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的。」
陸錚笑道:「沒想到還是海龜。既然她有這份本事。那就讓她好好的協助你,儘快讓得石水榭邁上正軌。」
&這個你放心。」唐緋鯉點點頭,鳳目流轉,忽然道:「願意把南海化蛇的事情,跟我講講麼?或許我能給你提供一些建議和參考。」
唐緋鯉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完全是將自己當做了陸錚的心腹,而直到現在,她的表現配的上她的定位。陸錚並沒有絲毫的隱瞞,詳細的將遭遇化蛇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聽到吉祥受傷,唐緋鯉明顯緊張道:「吉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好,正在休養。」談起吉祥,陸錚的心情有些沉重,吉祥是為他而負傷的,就算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將她治好。
&唐緋鯉這才放心的點點頭,細細地思索了一會兒,臉色開始嚴肅起來,沉吟道:「化蛇我倒是沒有聽過。可是你說的白玉簪劍陣,我倒是有所耳聞。」
想著想著,唐緋鯉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