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老人就是江城赫赫有名的黃二爺,面孔修長,皮膚紅潤,面部輪廓剛勁柔韌,兩條高高的挑起的花白眉毛下,嵌著一雙神光閃爍的眼睛,鬍鬚修剪得體,頗有幾分風度。
他曾是南方某走私大鱷的麾下干將,因故意傷人入獄六年,出獄之後察覺官府風向不對,急流勇退,帶著一幫心腹小弟回到家鄉江城。依靠著出手闊氣,手腕狠辣,很快就統治了江城的地下勢力。並借鑑南方娛樂業的發展模式,在江城大搞實業,逐漸隱入幕後。
汪群華喜歡沾花惹草招蜂引蝶,他當然知道,不過這些事情對他這種歷盡紅塵的大佬來說簡直稀鬆平常,不值一提。
但是,不在意不代表汪群華可以肆無忌憚明目張胆的欺負他的閨女。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挑釁,極其狂妄的挑釁。
此刻他的眼窩下的兩塊肌肉微微抖動,顯然正在強自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黃二爺龍行虎步踏上台階,冷冷道:「給我砸開門。」
他身旁兩個膀大腰圓滿臉的橫肉的壯漢,微微的彎著腰應聲道:「是,二爺。」然後從轎車的後備箱裡取出扳手和管鉗,開始嘎巴嘎巴的撬門。
汪群華昨夜玩的有點兒嗨,ktv里一頓豪飲,茶樓里一頓豪賭,床上兩場酣戰,因此睡的比較死。
裸露著半個胸口的白衣女,聽見一陣嘎巴嘎巴的聲音,不耐煩的裹了裹被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睜開眼睛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
房間的地面上到處都水漬,飄著一層層的泛白碎布碎毛,猛地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叫道:「華哥,華哥。」
汪群華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咕噥到:「吼個毛啊吼。」
「華哥,你……你快看。」
汪群華眼皮子微微一抬,咕嚕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滿臉的驚愕,緊跟著就聽見樓下的房門咣咣咣響。
他的頭皮一麻,光著屁股趴在窗台上一望,唰的一下,面無人色。
白衣女毫無廉恥的赤身衝到窗台前,只看了一眼,就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窗外停著一輛黑色凌志,四個男人正靠在車門上,抬頭望著窗子,臉上都是莫名其妙的笑容。
白衣女抖如篩糠,一把抱住汪群華的腿,涕淚橫流道:「華哥,你要救我,救我。我會被打死的,求你了,求你了。」
「去你媽了隔壁。」自身難保的汪群華充分演示了一下什麼叫做『拔鳥無情』,一腳把白衣女踢開,衝到床前,順手抄起西褲就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試圖往外跑。
卡啦一聲,防盜門已經被卸下來。壯漢一腳飛踹,套裝門直接崩開,唰的一聲,客廳蓄積了一尺多深的水猛地涌了出來。
黃二爺身邊一個手下腳下一滑,咕嚕一聲就摔倒在地。摔倒就摔倒吧,好死不死的他下意識的撈了一把,抓住黃二爺的褲子……
眾所周知,太極服這種衣服是不需要腰帶的,一根鬆緊繩又舒服又典雅。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牢靠,所以順勢就禿嚕下來,直到腳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就閃瞎了眾人的雙眼,呈石化狀態。
霸道一世的黃二爺,一張老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份積年涵養出來的冷靜,瞬間被潛藏在內心的戾氣取代。
扯褲子的倒霉蛋磕頭如搗蒜道:「二爺,二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邊哀求一邊迅速的幫黃二爺把褲子給提了上去。
黃二爺的胸脯起伏了幾下,眼眉一垂,伸手道:「扳手給我。」
倒霉蛋的褲襠里一熱,委頓在地上,哀求道:「二爺饒命。」
「那隻手?」
「二爺饒命。」
黃二爺一字一頓道:「哪——只——手?」
那倒霉蛋哭的眼淚嘩嘩的,畏畏縮縮的把右手伸了出來。
「二……」
啪的一聲。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伸直的手九十度直接垂了下來。
周圍的人一個冷戰,腦門子上沁上一層冷汗。
黃二爺冷冷道:「送他去醫院。」然後頭也不回的提著扳手踏進別墅,快步的踏上二樓樓梯。
兩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