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怎麼了?」
「沒事。」
正奇離火注滿,老火卻始終沒再發出回應。陸錚眉頭微微蹙著,揣摩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許多天來,白素妝還是第一次和他講話。見陸錚神情蕭索,便也知情識趣的打住,淡淡道:「既然沒事,我要休息了。」
看起來白素妝只是眨眨眼睛,目中神光變幻,林歆苗那特有的溫柔眼神,脈脈含情地看著陸錚,輕聲道:「陸錚,你怎麼了?」
「沒事。」
心中的疑惑就算說給苗苗,她也不會明白,反而更讓她擔憂。陸錚聳聳肩膀,嘿嘿笑道:「苗苗,好幾天沒見,有沒有想我?」
「什麼好幾天沒見。」
林歆苗輕哼一聲道:「我師傅又不是天天醒著。我每天都見你的,只是你太專心,沒注意我罷了。」
「哦?」陸錚長長哦了一聲,道:「你沒有趁我不注意,占我的便宜?」
「去,去。你不占我便宜,我就謝天謝地了。」林歆苗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你都累了好幾天了,我陪你去散散心,勞逸結合。」
「寶兒和虹兒的功課怎麼樣?」
水晶宮很大,可待的時間長了,也沒幾個正兒八經修身養性的地方,最後還是相依相偎地來到老地方漩潭岸邊。
「寶兒貪玩,不過腦子好使。虹兒腦子也不笨,比寶兒更勤奮。」林歆苗是寶兒和虹兒的乾娘,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對這兩個小孩子還真有種家人的親昵,笑著道:「他們兩個學的都不錯,比你上小學時強的沒影了。」
陸錚哈哈笑道:「還不是怪你,每次考試都給我答案抄,嚴重打擊了我的學習積極性,導致我整個童年都是在老爸老媽的陰影下度過的。」
「怪我咯?」
「是啊。」陸錚攬著她的小蠻腰,爪子不安分的捏了捏,擠眉弄眼道:「你還把朕的龍體都看光了,所以你要負責,很嚴肅的負責。」
「想得美?我沒把你當暴露狂銬起來,就已經手下留情了。」
「哎呀。林警官還有這種神道具?」陸錚興致勃勃道:「手銬?這遊戲一聽就好刺激。」
「刺激吧?」林歆苗捏著他的腰肉,嘿然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從這裡出去,別說手銬,就是拘束椅,我也滿足你。」
「真的?」
「駟馬難追。」
「好!」陸錚擲地有聲道:「林警官,為了滿足你這個特殊的要求,我決定了,要是出不去,我陸錚這兩個字倒過來寫。」
……
北極圈千載冰川下的深海中,幽靜陰冷,無數雙冰冷的視線,透過墨藍sè的海水,匯集在數十隻形態詭異的鮫人身上。
那些鮫人大多體型幼小,只有不到兩尺大小,卻和普通鮫人形態迥異,鱗片灰白呈不規則的盾形,五官猙獰,有獨眼、有三眼、闊口血紅如癩蛤蟆般布滿瘤狀物,長的醜陋無比。
周圍立著許多的鮫人,既有美麗的鮫人女子,也有強健的男性鮫人,都是黑鰭黑鱗,或穿鮫綃或穿甲冑,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著幼體鮫人。
神殿王座上的黑鰭爭流,卸下甲冑,穿著一身上等鮫綃,薄如輕紗,層層疊疊,金線銀線縱橫交錯,華美異常。
黑鰭爭流支撐著臉頰,半臥半躺在臥榻般的神殿王座上,緊閉著雙眸在幽暗中霍然睜開,露出幾分陰冷。
「重漣,這便是你說的成活的那些麼?」
黑鰭重漣壓低著頭,不敢喝黑鰭爭流對視,身體感到一股龐大的壓力,恭恭敬敬道:「是,王上。這些都受過燭龍的影響,所以……才導致如此。」
周圍鮫人的神情各異,有的露出嘲笑,有的則一聲嘆息,有的冷漠如冰。
黑鰭爭流舔了舔鋒利如刀的獠牙利齒,眼中帶著幾分嗜血。鮫人善長工事,對美有種偏執,這樣醜陋的鮫人畸形,簡直讓人難以忍受,是整個鮫人族的恥辱。
殿內的鮫人齊齊感到一陣不寒而慄,像是一個不會水的凡人突然落水,瀕臨溺死的恐怖。
黑鰭重漣劇烈地喘息著,高聲道:「王上息怒,這些幼體雖然醜陋不堪。但是,臣下親自驗過,他們的智慧比之純種的幼體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