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叢雲劍,又名草薙劍、都牟刈大刀,相傳是須佐之男取自八岐大蛇的體內的神劍,連東瀛眾神之父的十握劍都不是它的對手,和八尺瓊之勾玉、八尺鏡並為東瀛三大神器。
這三件神器不像華夏的什麼金箍棒、軒轅劍之類僅存於神話中,而是實實在在的有實物留存,分別由東瀛皇室和神社保存至今。
天叢雲劍就一直被收藏在熱田神宮,這也是伊勢神宮大宮司手冢元泰極其緊張的重要原因。
熱田神宮外圍區域,遊客可以自由的參觀。但是真正的核心區域,一直都處於嚴密的封鎖中,除了神社僅有的高階人員負責維護之外,誰都無權進入。
除此之外,還有東瀛的秘密哨所、便衣、狙擊手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熱田神宮,神宮內還有各種各樣的絕對尖端的安全系統。幾十年來,都從未發生過一次疏漏。
在半個小時前,手冢元泰主持完神祭,來到私人休息室中休息,才發現這把劍靜靜的躺在這裡,似乎在等待著他。
還有一個原因,讓他更加的緊張。
天叢雲劍名為神器,手冢元泰作為神社本廳最有威望的大公司,有幸見過數次。他確信以及肯定,天叢雲劍只是一把古劍,略微鏽蝕殘破,充滿歷史留下的痕跡。根本不可能真的像傳說中一樣,散發著濃霧,需要摺扇撥開霧氣,才能一睹真面目。
其實東瀛的其他兩樣神器,跟天叢雲劍差不多,頂多算是珍貴的文物罷了,一塊兒勾玉、一面銅鏡、一把古劍、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手冢元泰徹底的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眼前的天叢雲劍,所表露的一切,都和傳說中無異。尤其是那把寶劍,雖只是驚鴻一瞥,那鋒利的劍刃,澎湃的煞氣,都刺激了他全身的神經。
就這樣呆若木雞的注視著,一小時,兩小時,直到暮色來臨,他的思緒依舊一團亂麻。
茫然。
深深的茫然。
他不敢伸手去觸碰神器,直坐到有人輕輕的敲響房門。他的神智才重回體內,支撐著酸麻的身軀站起來,搖搖欲墜,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年。
「元泰桑,您還沒有休息嗎?」
推開木門,門外站著的是他的好友,同為伊勢神宮神官的安倍吉昌,一個身材瘦削雙肩下溜的老者,面色灰白,略帶病態。
手冢元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的拉住木門,道:「吉昌桑,多謝關心。我正打算休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啊,打擾你了,真是對不起。」
「元泰桑說的哪裡話?咳咳,我也只是恰巧路過,見元泰君還亮著燈,所以就過來看一下。」安倍吉昌點點頭,一雙渾濁的小眼,卻透著木門的砂紙,偷偷打量了一眼。
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見,窗紙上映出箱子的輪廓。
手冢元泰勉強一笑道:「吉昌桑,你的身體不太好。還是趕緊去休息吧,千萬別著了涼呢。」
「哦,哦。好的,元泰桑。我就先去休息了。」
安倍吉昌咳嗽了兩聲,踏著木屐轉身離去,身形越發的佝僂起來。
直到確認安倍吉昌走遠,手冢元泰才退回房中,順手將燈關了,靜靜的跪坐在榻榻米上。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天叢雲劍上,許久之後,才深深吸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桓仁。」
「老師,您有什麼吩咐。」
「明天一早,你安排一些可信的人,來我這裡一趟。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也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
「嗨,我一定辦好。」
「還有,你安排一些人前去熱田神宮安排下,我要親自過去。」
「嗨。」
……
華夏,偏遠的甘南省通海縣清水河村,38歲的農民石永祥孤獨的站在絕收的蘿蔔地里,他腳邊乾涸皸裂的泥土上,擺著一大捆乾涸的蘿蔔苗。
5月本是蘿蔔開花的季節,這裡本應是一片美麗的花海。可是現在,地塊像是患了斑禿的人一樣,七零八落儘是刺眼的黃斑。
去年年底,降雨還算豐富,儲藏的地下水足夠讓今年大獲豐收。可石永祥打破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竟然會幹旱的如此厲害,別說清水河了,就連地下水,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