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疊浪島的海邊別墅中,另一個『唐緋鯉』在客廳里,陪著陸錚老媽看電視新聞。這個唐緋鯉當然是吉祥扮演的,她懷孕已經八個月了,早就顯懷了,如凡人懷孕一般,肚子裡的孩子靠著汲取她體內的精氣生長。
再加上陸錚不在,沒有靈氣補充,體內靈氣越來越少,所以大腹便便的吉祥,每日只能安心養胎,不便多做運動。
懷孕是件大事,不太好隱瞞,反正孩子再過兩個月就要出生,瞞也瞞不住。總不能若無其事的就把孩子生下來。
再者說,吉祥也沒打算隱瞞,這是她和陸錚的孩子,也是公公婆婆的孫子,他們有權力知道。
於是乎,在幾個月前,吉祥和唐緋鯉就時常交換身份。這次唐緋鯉去甘南省,就是用蜃貝化作陸錚的模樣,以主持公司救災工作為名出差的。
陸錚後繼有人,陸家父母當然欣喜若狂。他們兩個老人忙碌了一輩子,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陸錚身上。陸錚事業有成,他們發自內心的高興。只是陸錚太事業有成了,三天兩頭的出差不在家,二老倒有些寂寞。
結婚之後,吉祥回家的次數較多,逐漸習慣了當兒媳婦,被公婆照顧。
八個月了,胎兒發育的很好,吉祥的胃口和行動都沒受太大的影響,就是性子便的稍稍慵懶一些。為了方便照顧兒媳和孫子,在陸老媽的強烈要求下,吉祥在七個月的時候,就搬來與公婆同住。
婆媳倆坐在沙發上,蔡巧雲手裡剝好橘子,一邊遞給吉祥,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嘆氣道:「唉,真是太慘了。」
電視上播的節目,就是甘南的旱情概況。由於輿論穩定的需要,災民死亡的消息尚未披露。饒是如此,那畫面中一個個蠟黃消瘦的不成人形的災民,讓蔡巧雲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她是過過苦日子的人,知道痛苦的味道。
「媽,你別擔心,一定會渡過難關的。」吉祥嘴裡寬慰著,可是心裡卻一點兒信心都沒有。甘南旱災是人禍,非陸錚出馬,無法根除。
蔡巧雲抹了抹眼角道:「媽沒事,就是看著心裡不痛快。你看看,這才多大的孩子?都瘦成傻樣了,地里的秸稈都比他胖。」
作為一個準母親,吉祥看著這些可憐的孩子,感同身受,眼眶裡一陣陣發酸。
「緋鯉,你說,這龍王爺這麼厲害,咋還不出來呢?」
蔡巧雲問出了幾乎所有華夏人內心中的困惑,昔日叱吒風雲,經天緯地,救苦救難的龍王爺,在這八個月之中,完全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沒有人質疑龍王爺的偉大,也沒有人認為龍王爺袖手旁觀,只是一種期盼,一種對於希望的期盼。
「或許,他在修行吧。」吉祥輕聲道:「媽,神佛之屬跟咱們不一樣呢。對於他們來說,八個月只是白駒過隙。」
「我知道。」蔡巧雲嘆氣道:「就是個孫猴子,還在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呢。我只是想啊,龍王爺可千萬別這麼久,趕緊出來救救這些可憐的苦哈哈們。」
「嗯。」吉祥輕輕點頭,她又何嘗不思念陸錚,不希望他趕緊回來?
「算了,不看這個了。太壓抑,對孩子不好。」蔡巧雲把節目切換了一下,站起來關切道:「緋鯉,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媽去給你做。」
「嗯。還真有點兒餓了呢,就吃點兒面好了。」
和公婆相處的久了,早就把他們當成一家人,沒什麼不客氣的。況且,吉祥的身子太需要營養的補充了。
「好嘞。媽去給你下一碗排骨麵,你先看著。」
蔡巧雲轉身進了廚房,吉祥對於電視節目沒有多大的興趣,關了電視,就獨自鑽進書房裡面。唐緋鯉去甘南有三四天了,她想詢問一下情況究竟如何了。
「緋鯉,哪邊的情況怎麼樣?」
「觸目驚心,民不聊生。」
簡簡單單八個字,卻透著濃郁的沉重和無奈。
「還沒查到事情的根源嗎?」
「有些眉目了。」電話那頭的唐緋鯉,壓低了聲音道:「這幾日死亡人數不斷上升,我和彩鱗,走遍了甘南,查到了一些蹊蹺。只是目前還沒證實。吉祥,你安心在家養胎,這邊的事兒,交給我處理就行。」
「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