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將這道字形山壁直接打通,就能將洪水引進桐陸山中,避開居民區。£∝小,..o.
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群山聳向天空,一面刀鋒般交錯的崖壁,一顆風雨飄搖中仍舊頑強不倒的歪脖樹。這道山壁由堅硬的磐石構成,在山壁的後面,就是廣闊的峽谷。
這是一條堵死的生路,陸錚所有做的,就是擊碎它!
逆流而上,陸錚運轉全身所有的龍氣,帶動著周圍洶湧的激流,拉動著一條尖錐形的巨浪,如一道利劍一般,朝著刀鋒山崖衝刺過去。
狂風剎那間捲動起來,遮天蓋地的水霧中,但見波濤浪涌,重疊如山,轟隆作響,猶如劍鼓之聲。
半山腰上的段守疆,望著滾滾波濤,仰天長嘆,一臉悲戚。
他是此次野溝水庫的防汛總指揮,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潰壩決堤,數十萬百姓都會因此蒙受巨大的苦難。
但這不是他的錯,即是天災也是,而最讓他深惡痛絕的,是那些害群之馬,他們都該死。
這是一個巨大的恥辱,在他輝煌的軍人生涯中,規模最大的損失最重的潰敗。
如何向上級交代?如何向百姓交代?
他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他只是緊緊的握著拳頭,期盼著前天在安靜的建議下,下的疏散群眾的命令,能夠順利的執行,將損失降到最低。
真讓那個女娃娃說中了,百年難遇的暴雨,加上貪婪無度的敗類,共同製造了這一場慘劇。
若是當時果斷一diǎn兒,立即疏散群眾,而不是準備疏散群眾,或許損失還能繼續減小。
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即便是他這樣果決勇毅的軍人。也難免生出濃濃的懊悔之心。
那個叫安靜的女娃娃,她或許也已經被捲入滔滔洪水之中,香消玉殞。
段守疆第一次生出沉重的無力感和愧疚感。
「首長,首長,你看!」
身邊的警衛員忽然驚叫起來,指著河道中那呈詭異的三角形的波浪,後面拖曳著長長的分散的漣漪尾跡,天空中一道道閃電,接連不斷的衝刺。
已經撤退到半山腰上的官兵、工作人員,已經得救上岸的老學者、老專家。都無比震驚的望著河道中一幕。
已經爬到一塊兒巨石上眺望的安靜,激動的滿臉通紅,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住,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忘記。
一里多長的河道,五米多高的巨浪,風馳電掣一般,重重的轟擊在河灣的山崖上。
轟隆一聲。
巨浪拍擊在山崖上,濺起一朵高大三十四米的浪花,那座山似乎都搖晃了一下。一塊塊兒巨石,脫離山崖,滾落下來。
山崖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從下至上。裂開蛛網狀的縫隙,一股股奔騰的激流順著縫隙不斷的流竄著。
安靜的眼睛驀然睜大,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陸錚的目的,她清楚的記得那裡的山壁後面。是一道峽谷,心裡滿是驚駭莫名,一種莫名的敬畏油然而生。
可是。那山崖卻並沒有如她所想一般,轟然坍塌。
那山壁後是峽谷不錯,但著垂直的山壁最薄弱的地方也有七八米厚,需要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將其擊穿。
風浪平靜下來,山崖仍舊屹立不倒。
陸錚察覺到了那巨大的壓力,似乎不可撼動一般,即便他以全部的力量,都僅僅只能敲開幾道裂隙。
可是,他沒有氣餒。
重新游到一里開外,再次裹挾著比上一次更大的力量,重重的擊在山崖上。
裂縫增多了一些。
第三次撞擊……
第四次撞擊……
一聲聲沉悶的響聲,響徹整個野溝山脈,所有目睹此景的人,都吃驚的口舌打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堅定的無神論者,再這一刻也開始動搖了。
水裡存在著神秘的力量,這一diǎn確信無疑。
每一個人都握緊了拳頭,心頭開始祈禱,不管是什麼樣的力量,都希望它能夠成功。
可是,第四撞擊過後,河道上陷入了一片死寂,濁浪繼續順著蜿蜒的河道,按著原來的路線繼續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