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苗登時一驚,睡意全無,迅速的穿好衣服,打開門。只見副組長王援朝正焦急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組員田曉光和劉安都揉著惺忪的眼睛走出來。
王援朝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剛才夜哨小毛髮來訊息,張崇禮在凌晨一點左右,從自家的窗台上跳下來,逃走了!」
「什麼?」林歆苗大吃一驚道:「他們家是三樓,這怎麼可能?」
王援朝苦笑了一下道:「現在你們還覺得這世界有不可能的事情麼?」言下之意,他們的工作本來就非常特殊,很多以前嗤之以鼻的東西,在真龍出現之後,都已經徹底的顛覆了。
「喬顧問呢?還沒醒麼?」田曉光瞄了眼喬顧問的門口,滿腹怨氣道:「王隊,這事兒得王顧問說話才行吧?咱們起這麼早,有毛用啊。」
劉安也插嘴道:「切,叫我說,早把那張老頭抓起來,哪裡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兒!整天瞎折騰。」
咣當一聲。
主臥的臥室門打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面容消瘦,頜下一律青須,眼窩深陷,一雙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掃了田曉光和劉安一眼,冷道:「放屁!」
這老頭大約六十歲的年紀,但性格陰沉,寡言少語,對他們這些警察始終都沒有給過好臉色。
但他畢竟是上頭派下來的首席顧問,也是調查組的組長,田曉光和劉安立刻閉嘴,但眼中早就充滿了怨氣。
喬顧問冷哼了一聲,目光冷冷地落在林歆苗身上,陰陽怪氣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飯桶!」
林歆苗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心中無比的委屈。參加調查組本來就不是她資源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在血與火摸爬滾打錘鍊出來的經驗,遠非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能對付的了的。
要是換了別的女孩,吃了這麼多苦頭。還要被人冷嘲熱諷,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可是林歆苗骨子裡就有種不服輸的勁頭兒,緊緊的抿著嘴唇不說話,只是眼淚在眼眶裡咕嚕咕嚕的打轉兒。
王援朝慌忙打著圓場道:「喬顧問,以我看,這事兒怪不了小苗。張崇禮在抗戰時期當過偵察兵,反偵察經驗非常豐富。我想他早就察覺了我們的存在,只是一直憋在今天才完成逃跑計劃的。」
「行了,別廢話了。」喬顧問連王援朝這個副組長的面子都絲毫不給。寒著臉道:「還愣著幹什麼?都是豬嗎?還不快去找!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眼看田曉光和劉安都攥起了拳頭,王援朝連忙朝他們打了個眼色道:「小田,小劉。你們立刻跟小毛去匯合。務必搞清楚目標的去向。」
「是,王隊。」
田曉光和劉安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鐵著臉開門出去。
「小苗。」
「到!」
林歆苗咬著牙應了一聲,冰豆子一般快速道:「報告王隊,我有一個建議!」
喬顧問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哦?」
王援朝連忙道:「說吧。小苗,你有什麼好建議?」
林歆苗並沒有在意喬顧問臉上的嘲笑。沉著道:「我跟張家奶奶聊天的時候,曾聽說張崇禮在昌遂縣有個老鄉。關係比較奇怪,平日裡都不怎麼打交道,連電話都不打,但是每年清明都會結伴回鄉祭祖。我想,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大尋常。張崇禮深夜出逃。出城並不方便。肯定要找個落腳的地方,我覺得他那個老鄉是個突破口。」
王援朝點點頭,還未說話。喬顧問就撇撇嘴吧,陰陽怪氣道:「這麼重要的信息,你為什麼不早說?哼……果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險些壞了我的大事。」
林歆苗一滯,抗聲道:「喬顧問,我糾正一下。這個消息我寫在匯報記錄里了,可能是您老太忙,並沒有注意到。」
「喲喲……」喬顧問臉上毫無慚色,撇撇嘴道:「小丫頭,原來你在這兒等著老夫呢。行,有些小機靈。不過你最好長點兒記性,像這樣的消息,起碼得在重點裡面列出來。你寫的那匯報又臭又長,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誰有功夫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
這簡直是有些胡攪蠻纏了,這老頭的脾氣很有些沒理攪三分的痞賴。
林歆苗勉強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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