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馬超伸腳一顛,將那強盜頭子侯耀手中的一罐酒罈子給踢了起來,捻手接住後軲轆就是一大口,而後大吼起來。
不理四周全部注視過來的目光,坐下來的馬超仿佛舒坦了不少,朗然一笑將手中的酒罈子遞給了方言戍。
說實話,方言戍不吸菸不喝酒還會做飯炒菜,倒是個不錯的十好男人。接過馬超遞過來的酒罈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喝上一口,聞那味道可是十足的烈性白酒啊!
「那個...那個我不喝酒的!」
憋了半天,方言戍還是將手中的酒罈子還給了馬超。
不過這一動作讓馬超和那個強盜頭子都不是很爽,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方言戍,那意思顯然是不喝是不行的!
「喝就喝!不就喝口酒嗎?」狠狠拽過酒罈子的方言戍張口就灌了一口,烈酒下喉,強烈的刺激感瞬間瀰漫了整個身子,火辣辣的韻味浸透了全部的神經。
看著被酒嗆的直咳嗽的方言戍,馬超笑了,那侯耀也笑了。
「好,好!我這土釀的五糧液算是給你開個酒癮了,哈哈。。。這才爽快!就像你說的,人生在世,不就圖個自在嗎?啊?哈哈哈....」
侯耀顯然是個直腸子的爽朗的傢伙,按理說應該是個滿臉鬍子的壯實大漢才對,可他長的白白淨淨,一副文人模樣,要不是一身皂衣,腰間挎了把大刀,加上身後那群屬下,誰知道他是個強盜頭子啊!
馬超從方言戍那裡拿過酒罈子,咕嚕咕嚕又是幾口,然後就是哈哈大笑:「爽快!好久沒這麼爽快了!就衝著口酒,你這個朋友我馬超交了!」
「那裡就你喝的?小子們,把好吃好喝的都拿過來,大家同吃同喝啦!」
侯耀這麼一喊,那邊幾百號子人,三五成群的就拎著東西過來了,說來也怪,來到時候沒看見他們帶這麼多東西,這會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
看著還在發呆的五百騎兵,馬超大手一揮,大吼:「喝!今兒個就算死了,咱們也算過把癮了!喝!」
這群強盜伙子們都是吃喝的高手,你拉一個,我拽一個,片刻就把這本來軍紀嚴整的西涼騎兵們扯的發暈,這會兒已經打成一片。
不過,首先得馬超同意了不是?
這入秋的時分,就著陽光明媚。一直喝到夕陽西垂,八九百人就這麼你擠我,我壓你的趴在了一起。方言戍本就不能喝酒,烈酒沒喝上幾口就趴下了,馬超和那侯耀一罈子接一罈子的喝了有七八罈子,都是滿腦子的暈乎,八九百人最後竟然連一個站崗放哨的都沒有,沒有一個可以站起來的。
當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在飛馳的馬兒上。依然是馬超載著方言戍,只是不同的是,侯耀和他的強盜軍們也跟了上來,都由馬超的手下們載著,雖然速度慢了不少,但有這群強盜的存在,歡笑倒是不少。
馬超見方言戍醒了,扶住他等他坐正了,才從懷裡掏出個水囊遞給方言戍。
方言戍摸了摸自己還在發暈的腦袋,狠狠的晃了晃,接過水囊喝上幾口,清涼的冷水進入喉頭腦袋才清醒不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馬超的馬上,手一緊,忙將馬超抓緊,生怕掉下馬去。
馬超一笑,拍了拍方言戍,拿過水囊,示意讓他抓好了,我要鬆手了,然後說:「方言戍,我記得你的名字,只是你的名字古怪的很啊!不過,你的酒量倒是真的很差,以後可得多練習練習,男兒在世那兒有不喝酒的,昨天才喝幾口就趴下來,現在才醒。」
馬超的意思顯然是有些責怪方言戍昨天沒有好好的陪他喝酒,抓了抓鼻子,方言戍有些無奈,撇撇嘴巴子,沒有在意,回憶了一下昨天的事情,這才古怪地問道:「侯耀他們怎麼也跟過來了?」
馬超沒有回答,倒是旁邊的馬上的侯耀說話了:「我們可不想做一輩子強盜,反正閒著,不如和孟起兄弟一道闖上一闖,那張角好歹也算一方霸主,比那些個官宦好多了!再說我們跟著孟起兄弟,那張角也不好指派我們不是?圖個自在!」
「也是,不過你們當強盜之前是幹麼的啊?不可能生來就是強盜吧?」
方言戍昨天仔細看過這群傢伙,沒有統一著裝,沒有統一的武器,唯一的十幾個騎兵還是亂七八糟的裝扮。對於這些傢伙,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