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身上一陣冰涼,她輕蹙下眉,想要摟住自己肩膀的手卻被他強制拉開,單手固定到她發頂。
粉色的肚兜被推到鎖骨處,椒
乳被人用力一握,痛得她身子輕輕一顫,又冷又疼的不適感讓她慢慢睜開眼,只見有人跨在她身上的狠狠玩弄著她。
眼豁然一睜,她的意識已恢復,惡狠狠瞪著面色鐵青的男子,「赫連鈺,你做什麼?你給我下去!」
這女人竟敢直呼他名諱?
「你這膽子,究竟是赫連緣給的,還是赫連修?」
冷厲的聲音震痛了她的耳膜,心中又是重重一悸,他提及赫連修是見到那枚令牌了吧?
她微微側眼,見地上果然躺著那枚赫連修給她的太子令牌。
這男人手上又是一施力,將抓在掌心中的嫩肉擠出指縫,她何曾如此被一個男人羞辱過,即便是上一世,赫連修也不曾對她如此!
她深知這男人狠辣本性,如今她還不想死,這鱗逆不得。
流光輕輕吞了下唾液滋潤了下乾澀的喉嚨,忍氣吞聲地又回到了以前那個苟且偷生的小太監德性,「今日我的確遇到了太子爺,他逼我做他的細作,我自是不從,但他卻不死心,硬將令牌賽給我,讓我考慮三日再給他回復。七爺,我若要背叛您,又何必從太子府里將天山雪蓮盜來為您解毒?」
只見男人黑如墨玉般的眸中划過一絲狠意,他勾唇,似笑非笑看著她,「就算本王三哥這事說得過去,那麼本王八弟那裡呢?我未來的好弟媳?你竟還讓他知道了阿曼的身份?你可該死?」
流光心裡有些後悔今日不該在這人面前過分狂妄,因為這人會教她吃進去的全都吐出來!
她咬了咬唇,說:「今日我動了秦曼青,我確實該死,但是讓八爺知道秦曼青的身份卻是無意,那日在太子府里,我寒毒發作,模糊不清將八爺當做了你,說了些蠢話!」
聽得她說將八爺當做了他,他心頭的壓抑才輕輕緩了一緩,但見得她髮髻上那枚木槿花白玉簪,眸光又是攸得一斂。
不知為何,這人眼底深似海,暗藏心驚動魄的漩渦,仿佛要將她吸進去,她身子一縮,要動一下,卻被他桎梏得更緊,他一揮手,髮髻上那枚八爺所贈玉簪教他掃落,跌在地上,只聽得清脆的聲音,她知已是摔斷!
心中不覺泛起恨意,她咬牙,死死盯著他。
赫連鈺看到她眼中的分明是憎惡,他冷笑一聲,「本王弄壞他所贈之物,便教你心疼了?」
「是,我心疼,這輩子沒人待我如此真心,那簪子也是我今生唯一收到的貴重禮物!」
赫連鈺心裡微微一窒,見得她眸中淡如煙薄如霧的水汽,一斂眉,他弄壞了老八送她的東西,便教她如此難受麼?
流光眨了下微微濕潤的眼,再睜眼時,卻見這人已是勃然大怒,他凌厲眸光射進她瞳孔里,幾乎要將她雙眼射穿,「謝流光,莫要忘了你是誰的奴?」
流光心中一震,她是見過赫連鈺怒到極點的樣子的,第一次是秦曼青誤以為他將她給睡了,第二次是她偷到天山雪蓮後不知死活闖進這屋子,這便是第三次,只是前兩次都有秦曼青在,這次不是因為秦曼青,竟是為何動此大怒?
「今ri你傷了阿曼,本王便要教你付出代價!」
哦,原來還是因為他的阿曼。
她傷了他的阿曼,他便要親手替她討回,只是那一掌還不夠嗎?
心中划過一絲什麼,有種痛,它看不見,摸不著,卻可以侵入骨血,疼入肺腑,蔓延至四肢百骸。
「七爺,我願意受任何懲罰,只是您先讓我穿好衣服。」
她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說,她不想再過多惹怒這人,否則她會死得很慘!
她不怕死,只怕死得沒有價值!因為秦曼青喪命,真坑爹的不值!
只是身上這人似未聽到她說的,沒有起身,反壓迫下去,他帶著寒霜的溫俊臉在她眼裡慢慢放大,語氣越發輕
佻,「謝流光,你倒是想得美?要知道你我現在這般,可是你勾
引的,既然事已至此,你還打算讓本王罷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