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身子又是抖了一抖,她似乎回想起什麼,的確是她,她服了用紅火血梗製成的藥,那藥有迷
性。
「爺,若讓阿曼姑娘知道您滾了我,她會怎樣?您捨得傷了她的心嗎?」
這是現下流光能想到的唯一脫身之法,要知道秦曼青心高氣傲,又甚是厭惡她,絕對不會容許她與赫連鈺發生關係。
募得,他的手指鬆開她的圓
潤,起身,坐到椅上,好整以暇地斟了一杯茶。
流光心中竊喜,他還是擔心秦曼青會生他的氣,所以不敢動她吧,她迅速拉過被子,將自己luo
露的身子裹緊,赤腳下chuang,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他的寢室。
一抬頭,流光撞上赫連鈺那張藍田白玉般溫潤的臉,只見他修眉微挑,抿了一口清茶,唇邊輕笑淺弄,「謝流光,過來,取
悅本王,使出你的渾身解數。」
不重不輕的聲音,震盪在流光耳畔,只覺一股涼意從腳底板躥上來,冰凍住了她的心。
「你聽不懂本王的話麼?」他儼然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在發號施令一般。
流光緊緊咬著唇,看著他,忍不住再提醒,「阿曼姑娘她不會喜歡我與王爺您之間有什麼!」
堂堂靖王便連要一個女人的權利都沒有麼,真是笑話!
「這是本王與她之間的事,又何需你這奴才來操心?」赫連鈺眼神冷銳,那聲音如同地府陰間傳來的厲鬼羅剎一般,「難不成你要本王派人將小香子公公喊過來,與你一齊伺候本王麼?」
原來,赫連鈺問皇帝討來了楚留香,不是為了同她作伴,而是以防不時之需來要挾她。
只見那女子眼角眉梢都是諷刺的笑,「王爺真是用心良苦啊!」
扶在椅柄上的手頓時一緊,「啪」的一聲,虎頭椅柄已教他生生折斷!
「本王數到三,你若還不過來,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你在宮裡的同僚不止小香子公公一個吧,譬如說何九公公。」
赫連鈺這人似乎很善於抓住別人的弱點,他是篤定了她會過去吧,因為她確實不忍心讓小香子和何九為她受罪,以他權勢殺掉兩個太監輕而易舉。
她重重咬住唇,牙齒嵌入唇瓣上,扎出了兩個血窟窿,她自己可以受任何罪,卻不能連累了自己的朋友與師傅,上一輩子她已失去所有親人,這一世要再失去,那真是白活了。
不過是一具身子而已,若能換回兩條性命,又有何不值?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不小心踩到那枚碎裂的玉簪,尖銳的玉片刺入腳掌卻不知疼,仍慢慢走向他。
身上錦被跌落,一如她的心,跌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裡。
衣衫早已教他撕裂,殘破不堪,狼狽卑
賤堪勝妓
女。
走至他跟前,她顫抖著雙臂伸向他,卻教他冷冷喝住,「全脫掉!」
她又咬了咬唇,只覺嘴裡血腥氣更重,她只能抬手伸到頸後去解肚
兜。
夜風吹動窗簾,珠簾碰撞響動間,一陣風從那扇未關上的窗偷偷鑽進來,拂過流光身上,又是重重的涼意,她不禁顫抖著大步跨上前。
手臂上又是一吃痛,卻是他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他的懷裡,而他的懷抱溫暖著她的肌膚卻刺痛著她的心。
肚
兜教他一扯而下,隨手一甩,在空中划過一條華麗的弧線,跌落在案上,罩住了屋中唯一一盞點亮的燈。
一室驟然昏暗,她不必再看到他如刀劍一般犀利的目光。
她纖細玉臂輕輕圈上他的脖頸,哆嗦著撫向著他的臉。
「謝流光,莫要告訴本王,你不會伺
候男人!」他心中亦是嘲諷冷笑,她與他的好八弟在浴池的那一晚,不會什麼都沒發生吧。
她心裡猛地一抖,luo露的腰碰觸到那被折斷的椅柄,尖利的木屑扎入她皮膚里,竟也有一絲絲地痛楚。
還真如他所說,她的確不會男人,要知道上一世可是赫連修伺候的她!
她並未回答,一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