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一派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煩。
「我想見見你。」嚴一團垂下眼瞼,話語沒有什麼底氣。
「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沒什麼好見的,走吧!」依舊冷漠,依舊不耐煩。
「行文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嘛?又說要推舉新的盛世王,又誰都不願意見,娘這兩天都快擔心死了!」嚴一團後面還有一句。
我也擔心死了。
然而……她卻知道,對於那些永遠不可能和自己有結果的人。
最好不要胡言亂語的,去挑起漣漪。
不要給對方任何念想。
這是對對方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更是對自己心愛的人的尊重。
「我好得很。」頓了一下,裡頭的聲音,更加的發狠,「只要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見到你這個人,我就萬事皆無!」
嚴一團的心口還是悶疼了一下。
所以朋友就好好的做朋友嘛~
何必要愉悅那步雷池呢?
現在好了,朋友沒得做,可能還要成為仇人了。
行文哥哥不喜歡她說話,那……她輕輕的將手中的喜糖包放下,然後轉身走了。
老天爺爺啊,你對團團那般的仁慈,給了團團這麼多的幸福。
拜託你,也要眷顧眷顧我們行文啊……
嚴一團離開之後,們打開了。
寬大的黑色斗篷帽檐兒,遮擋住了蒼老的面龐,他看著門口的紅色包袱。
心裡頭又無奈又心酸……
誰家的喜糖,是用包袱包著的啊?
這是無奈。
而心酸……
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窮盡一生也不可得的,如今,你真的成為了我窮盡一生都不可得了!
想到……便心酸。
將包袱抱在懷裡,他轉身,走入陰暗的房間裡面。
坐在香爐邊上,香爐裡頭,青煙裊裊升起,緩慢又平靜……
大婚前一晚。
嚴一團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新娘嫁衣。
吃過晚飯,和娘親回到房間裡,推開門,整齊的穿在木模特上的嫁衣,便印入眼帘。
嫁衣是用最頂級的天蠶絲織造的,再用鮫人血的紅色染料,渲染出了最亮麗的紅色。
嫁衣的背後,一顆都得上百兩的精緻紅寶石,用金線牽引刺繡,勾勒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彩鳳。
燭光的映照下,整件嫁衣,都閃耀著獨一無二的華貴。
「天哪……」
嚴一團捂住嘴,眼眶頓時就紅了。
「我說你爹這幾天天不亮就跑出去,天黑才回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歡顏的眼眶也紅了一下。
說是捨得嫁女兒,可這一針一線,哪裡看得出來他捨得了?
嚴一團的眼淚兒啊,頓時滾落出來,然後轉身就往嚴謹那邊跑。
嚴謹正嚴肅的和張福全一起對明天所有大小細節。
他要嫁女兒,最寶貝的女兒,絕對不能有分毫的差池。
他……得給自己的寶貝,一個最完美的婚禮啊!
「爹!」正對著,嚴一團就沖了出來,一把栽入他懷裡。
嚴謹先是一怔,可還是下意識的將她扶住,而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摸摸頭:「嫁衣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比我爹更好了!」
番外254夜王嫁女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