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團手裡的糖小羊差點掉在地上。
這個任務的發送時間,是在約莫四個月前,春節過後沒多久,也就是那位綰姑娘剛死不久。
「別想了,找家客棧先住下。」風淼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嚴一團的小腦袋。
嚴一團頓時彈開。
大概距離風淼兩步遠,看著他:「大叔,你做什麼?」
風淼的手,還停留在空中。
不過神情算淡定:「長輩摸摸頭,不是很正常?」
「不行。」嚴一團走回來,細細的分析給風淼聽:「你知道我有個舅舅吧?」
「知道。」
「我舅舅就喜歡摸我舅媽的頭,現在我弟弟都長到我胸口了,舅舅還是動不動就會摸舅媽的頭,我娘和我解釋,說這是~寵~溺的一種表現。」
「所以呢?」
風淼看著她,面無表情。
「所以?」嚴一團覺得說道這裡已經很明顯了,然而風大叔這方面的思想覺悟似乎並不是很高,嚴一團沉吟一下,「簡單說來,這是戀人、愛人之間才能有的親昵舉動。」
風淼:「哦!」
「懂了?」嚴一團笑眯眯。
「懂了。」
「風大叔真棒。」
「回客棧。」
風淼說完,又摸了一下頭,然後不管石化當場的嚴一團。
徑直往前。
嚴一團反應了一下,著急得直跺腳:「大叔,你的情商到底被誰吃了?」
風淼看著前方的燈光闌珊,小傻瓜,是你的情商到底被誰吃了才對吧?
客棧還是只開了一間。
嚴一團哼哼:「怎麼還是就一間?」
風淼依舊不回答,默默的拉起了一個結界,將房間圈起來。
好在這間客棧的房裡,有個軟榻,不至於要淪落到打地鋪。
嚴一團在風淼忙活著下結界的時候,自己很自覺的就去抱被子,要去軟榻上。
「你還是睡床上吧。」
風淼制止了她。
「你是師父,你睡床上。」嚴一團表現得很懂事。
「為了避免半夜你睡著睡著又爬上~床的事情,還是你睡床。」
嚴一團覺得地上要是有縫,她就鑽進去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夜裡,風淼坐在軟榻上,打坐調息。
團團睡在床上,視線時不時的要往風淼那邊瞄一眼。
最後見風淼似乎沒什麼感覺。
索性側身睡著,仔仔細細的打量他。
風大叔長相不算差,只是比起爹和舅舅要差一些些。
可人家勝在有風骨和風韻啊。
比起仙風道骨,爹和舅舅可都趕不上。
行文也有幾分仙風道骨,可還是不能和風大叔比。
風大叔的嘴是最好看的。
爹爹、舅舅、行文都是薄唇的人。
風大叔的嘴唇不薄不厚,剛剛好。
正看著,突然,一股風過來,紗帳被卷了下來,擋住了視線。
嚴一團咂了砸嘴:「大叔小氣,看看能少一塊肉?」
「能。」
大叔真的回答了。
嚴一團:「……」
大叔你這麼一絲不苟,就不怕以後真的找不到媳婦麼?
夜深人靜,外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風淼走到床邊,揮了揮手,紗帳無聲的捲起。
嚴一團抱著被子,睡得一派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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