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你不要因為我發脾氣。」臨走前,閔月還是有些不放心似的,小聲的和歡顏說道,「我真的沒事兒。」
歡顏心裡嘆息一聲,小命都差一點沒了,還說沒事兒。
「放心。」歡顏安撫了一句,閔月才離開。
看著閔月走了。
夫子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形象大改變的歡顏,然後客客氣氣的說道:「冷小姐,上課了吧?」
「好的夫子!」轉臉的功夫,歡顏立刻就恢復到了元氣少女的模式。
讓那一群等著看冷歡顏吃癟的嬌小姐們,頓時就拉下了臉。
心裡各自想到,果然是個神經病。
喜怒無常的。
歡顏走回課室,剛要坐下的時候,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轉身,看著這一課室的鶯鶯燕燕。
「對了,有件事我從來都沒有和你們說過,閔月的奶奶,是個通靈人,現在雖然去世了,不過一直都有在守護閔月,我外公說,欺負閔月的人,都會有報應的。」
她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神秘的陰測測。
嬌小姐們聽著,陡然就覺得腳下有陰風吹過。
立刻紛紛打了個寒顫。
「先前,閔月到我們家來之前,村子裡有個人老是欺負她,用藤條抽她,有一天他做夢,就夢見有人也拿著藤條打他。第二天早上一起來,那人覺得渾身疼,脫了衣服一看,滿身都是鞭子抽過的血痕,從那之後,他每晚都能做夢夢到被人抽打,第二天起來身上的血痕就會更多,後來他是在受不了了,就自殺了,屍體被找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血淋淋的,渾身都是藤條抽打出來的傷痕,每一塊兒好皮。」
「冷歡顏,你說什麼鬼話!」趙可兒聽著,越發的覺得周圍空氣都冷了下來。
「是有這麼一回事。」歡顏聳了聳肩,神色恢復正常,然後轉身坐下,又拉長了聲音說了一句,「今天不是也有人欺負閔月了麼?看著吧,她奶奶也會找上門來復仇的。」
「咳咳!」夫子實在聽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開始講課了……」
與此同時,閔月也上了歡顏的馬車。
放下帘子,閔月的神色就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將袖子撩到最末端,咯吱窩處的某個穴道,扎了一根針進去。
這是為了防止蜈蚣毒亂竄準備的。
她一直都很低調透明,沒想到,因為和冷歡顏的靠近,她惹到了冷家另外幾個女人。
不過這都不是什麼事兒。
看著手掌上,力道均勻劃出來的那道傷口。
僅僅是用並不鋒利的髮簪,就能快准狠的劃出這樣一道不深不淺,剛好可以用來排毒的血痕來。
冷歡顏,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嘴角,一抹森然的笑慢慢的勾起。
她會不會就是公子要找的那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閔月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馬車。
她眉頭輕輕一簇,什麼人在跟蹤她……
難道在大雍的蹤跡被人發現了?
還是冷歡顏剛才發現了自己已經控制了毒液的蔓延,對自己起了疑心?
她垂下眼瞼,遮擋住眸子裡的寒光,頃刻之間,又恢復到了唯唯諾諾的柔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