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的哭聲本來就讓唐西西心急火燎,潘枝花突然這般叫罵,唐西西先是嚇一跳,隨後怒火衝天。這一個月來,除了當著她兒子面兒搭把手外,剩下的時間不是吃就是睡,就算寶寶哪天鬧騰的厲害,她連問都不問一聲。今兒她兒子剛離開就開始教訓人,既然你會你能那你倒是過來搭把手啊!
而潘枝花仍舊站在門口叫罵,「西西疼你護你怎樣?他難道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
「你就是再挑撥離間又如何,兒子始終是兒子,像你這種生不了兒子的賤人是永遠不會體會母子之情的,告你,你就是使勁兒割也割不斷!」
唐西西氣的手發抖,差點兒又把尿不濕上的魔術貼粘歪。
潘枝花叫罵幾聲,卻不見兒媳反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更堵了。不由拔高了幾個分貝,「像你這種狐媚子賤貨就不配做我們家的媳婦,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我兒子休了你!」
唐西西氣笑了,這都什麼年代,他媽居然還存著休妻思想,真是……唐西西一時覺得自己攤上個假媽,自打他和時南春換魂,這個媽越來越假。
待唐西西把孩子安撫好,潘枝花也罵的口乾舌燥,正準備到口水潤潤嗓子,門開了。
抱著孩子的唐西西小聲道:「媽,你罵夠了沒?孩子想睡了,請保持安靜。」
原本已經蔫兒了潘枝花看見兒媳如此接茬,立刻打了雞血似的復活,在唐西西沒有一點防備意識下突然像頭髮瘋的獅子,也絲毫不顧兒唐西西懷中的孩子,竟然劈頭蓋臉的朝唐西西打去。
那拳頭又密又硬,砸的唐西西東躲西藏,然而他那長長的發被潘枝花控制住,怎麼也躲不過去,再加上他下意識的保護孩子,最後只能任由她打。
那一瞬,與其說疼,倒不如說震驚,驚的近乎窒息。
他的母親,從小疼他愛他的母親,竟然發瘋似的打他!
只是因為他披著時南春那張皮嗎?
可若真的是南春就能打了嗎?南春是他老婆,寶寶的娘,他媽怎麼就能下得去手!
那一瞬,唐西西對那個惡毒的夢境再無絲毫懷疑,與現實相比,他做的那個夢都算是小兒科了。
潘枝花打累了,唐西西的鼻子、臉上也出了血,最後,潘枝花聚集渾身力量朝唐西西肚子踢了一腳,唐西西尖叫一聲,幾乎暈厥過去。
那一腳,對一個剛出了月子的女人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踢完潘枝花吐了唐西西一口,猙獰道:「賤女人!你咋不去死!」
竟恨南春如斯!
唐西西怨恨的看向自己的母親,淚流滿面,饒是如此,他也沒忘記懷裡哇哇大哭的孩子。
潘枝花對兒媳狼狽不堪的現狀很滿意,然而碰上時南春那張光潔紅潤的面孔,又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打了這麼久居然沒有打臉。
於是她猛的掐住唐西西的脖子,揚起了手掌。
千鈞一髮時刻,門開了,時南春面色冰冷的站在門口。
0134 驚的近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