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邪門玩意兒幸虧不會因為沒有得到釋放而走火入魔!不然,李辰安覺得自己這輩子就莫要再出門了。
若每次都滿足那蓮台邪火,自己恐怕會被這東西給折騰成人干!再強壯的牛,也抵不住日夜耕田啊!也幸虧這世界的袍子很是寬鬆。
不過,李辰安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
倒不是鍾離若水沒有出現這異樣,而是之前,在進入忘情台之前,這種現象並沒有發生,或者說反應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強烈。
其中究竟是什麼原因不知道。
但想來想去,莫非就是自己與鍾離若水陰陽相合成就了大宗師,原本丹田中充盈的內力這忽的又沒了帶來的後果無法驗證,只能等這內力恢復之後才知道分曉。
就在蕭包子垂涎的眼神里,就在吳沁擔憂的視線中,李辰安站直了身子,也謝絕了吳沁想要派人去叫御醫——這御醫若是叫來多尷尬!沒檢查出肚子有問題,反發現別樣的反應,只怕他李辰安會落下一個天下第一淫帝的名垂青史的美譽!吳沁依舊有些擔憂,但此刻她的父皇已在張靜忠的躬身引領下走入了這處茶舍之中。
吳沁恭敬的向吳帝道了一個萬福。
吳悔躬身一禮。
李辰安抱拳。
吳帝就這麼看著李辰安,那張老臉上的笑意便如水波一樣漸漸蕩漾開來!這是他第二次面見李辰安!相較於在洗劍樓上的第一次見面,李辰安的氣色好了許多。
這或許是鍾離若水安然而歸,他的心終究平靜。
這就好似薛簌簌不在宮裡,自己的心難以安穩。
一個道理。
鍾離若水和蕭包子二人站在李辰安身後,也僅僅是學著李辰安的樣子拱手一禮。
只有夏花,也如吳沁一樣道了一個萬福。
吳帝並沒有因此而不喜。
那兩個女人顯然都不是他吳國的臣民。
李辰安還是寧國的攝政王,未來的皇帝。
除了夏花之外,能夠站在李辰安身邊,還有著如此容顏的女子,不用想,吳帝也能猜到二女的身份。
以後自己的女兒會和她們生活在一起。
那兩個女人在李辰安身邊的時日更久一些,寧國又遠在千里之外,女兒往後與她們同處,還有仰仗她們的時候。
畢竟後宮就是個江湖。
吳帝深知後宮這處江湖的水深不見底。
「免禮……請坐!」吳帝也沒有穿他的那一身龍袍,而是穿著一身白色的綢衫。
如此,便顯得又隨意了一些。
眾人落座。
唯有吳沁還躬身站在吳帝的身後。
這時她頗為侷促,心裡很是糾結。
一方面她很想能夠與李辰安相處。
另一方面,她知道父皇來了,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們男人間要聊的正事了。
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此刻便該退下。
於是,她低聲說道:「父皇,兒臣、兒臣先且告退!」吳帝卻擺了擺手,「就是閒話家常,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坐為父身邊……煮茶!」吳沁頓時一喜,「……好!」吳沁斟茶。
吳帝瞅了他的長子吳悔一眼,又看向了李辰安,忽的問了一句:「若朕真要削藩……你可有良策」這話太過突然。
李辰安心裡一愕。
坐在吳帝一側的吳悔那張滿是絡腮鬍子的黝黑的臉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這句話,對他而言,仿若一記晴天霹靂!他現在不明白父皇問出這話的意思何在!這一瞬間,他所想的是最壞的那個結果——寧國諸多藩王,他吳悔的勢力至少排在前三!父皇下旨讓自己回京,隻字未提削藩之事!自己身邊的謀士皆說此次回京定是天大的好事,就連母親的看法也不例外。
就算是自己的岳父夏國公來信說起也是一紙的歡喜。
可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在這深宮之中,父皇卻再提此事!莫非父皇這便是要從自己的頭上開刀了殺一儆百殺雞儆猴總之是一個殺字!他微微垂頭,視線從李辰安的臉上滑落。
他不知道李辰安會給父皇一個怎樣的方法,但削藩就在一個削字上。
無論怎樣的法子,終究是要一刀削下去的。
正在斟茶的吳沁原本歡喜的心這時也陡然一沉。
她的手拎著茶壺定在了空中,愕然的抬頭看了看吳帝,又看了看吳悔,最後視線落在了李辰安的臉上。
她抿了抿嘴唇,心裡很慌,想要說點什麼,終究不敢說出來。
李辰安此刻卻極為平靜的端起茶盞來呷了一口。
他也看向了吳帝,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平親王遠道而回,今兒個我們在歸園一見。
」「雖是初見,卻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他也不知道吳帝問這句話的目的何在,但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卻是向吳帝表明了他的態度——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那麼吳悔成為吳國的皇帝,吳寧兩國便能修當下之好!另一層意思則是,吳悔現在還是藩王,那自己當著吳悔的面,向你說削藩之舉措,這顯然並不妥當。
果然,吳帝眉梢一揚,扭頭看向了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