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這幾天提前過上了「冬眠」,每天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都在家裡睡覺。
在陳天看來自己如此應對便可確保萬無一失,畢竟自己偷的東西雖然貴重,但也稱不上是稀世珍寶。並且以別院的位置來看,這個公子哥要麼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要麼就是這些寶貝來路不正。
以他估計,這樣的情況,公子哥最多也就只能找來當地的衙門抓他。
而陳天對衙門那是再熟悉不過了,畢竟那可是他們小偷的「天敵」。
自己如此蟄伏,衙門的那些酒囊飯袋找到明年也找不到自己。而到那時,自己也早就將這些寶貝處理乾淨了。
陳天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但他仍舊錯估了這些寶貝,或者說是某件寶貝,對唐懷德的重要性。
這天,快到晌午了,陳天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咚咚咚」
急促卻隱忍的敲門聲,伴隨著呂四焦急的呼喊。
「陳天,快開門,陳天」
呂四見陳天半天不來開門,知道他肯定還在床上睡大覺,索性不再敲門,而是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進院子。
走院牆!
陳天其實已經醒了,但也懶得給呂四去開門,反正他都能進來。
果不其然,沒兩息的功夫,呂四便闖進了屋裡。
陳天沒好氣的甩出自己的枕頭,但這次呂四卻不像以往那樣穩穩的接住枕頭,而後露出猥瑣的笑臉。
只見呂四有些不耐煩的一把將枕頭拍飛,然後直接衝到床邊將陳天撈起來。
陳天美夢被擾,有些惱怒。
「呂四!你想幹嘛?!」
「別睡了,快跟我出去躲躲。」
呂四顧不上解釋拉著陳天就往外跑。
陳天一把甩開呂四的手,不慌不忙的坐到桌邊,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說道:「躲?躲什麼?再說了,整個帝都還有比這更適合避難的麼?」
「不是,陳天,你沒見現在外面全是衙門的人?半個開成區都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馬上就到咱們這了」
陳天聞言,頓了一下,但依舊不為所動,隨意的說道:「衙門?哪個衙門?舜豐區的還是開成區的?這種行動不說月月有,半年來一次也算是稀鬆平常,沒必要大驚小怪」
不等陳天說完,呂四便奪下他的茶杯。
「哎,呂四你」
「這次不一樣,外面不光有舜豐區和開成區衙門的人,還有大理寺的人!」
呂四如此一說,陳天才徹底慌了。
縣衙門的捕快和官老爺們什麼能力,陳天心裡一清二楚,所以哪怕是兩個區的衙門一起來「清掃」開成區,陳天也不慌。
但大理寺不一樣,那裡的官老爺們可都是查朝廷命案、大案、要案的精銳啊。
聽同行們形容,那裡面的人可都是有著獵犬一般敏銳的嗅覺,獵鷹一般犀利的洞察力。
「不要慌,不要慌」
陳天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
自己只是盜取了一些財物,不可能驚動大理寺的啊!
想到這點,陳天內心平靜了下來,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犀利的看向呂四。
「你有沒有走漏風聲?」
呂四被陳天看得有些發毛。
「我沒有」
陳天深知呂四嘴上沒有把門的,最愛到處吹牛,此時已經有些後悔那天讓呂四知道自己寶物的事了。
「陳天,我發誓,我這次絕對走漏半點風聲」
呂四信誓旦旦的模樣,讓陳天暫時選
擇了相信。
如果呂四沒有泄露消息,那大理寺就不可能是來抓自己的,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你打聽到什麼消息沒?官府這次興師動眾是為什麼?」
「沒有,這次官府嘴巴緊得很,咱們有好些個自認為在官府有些關係的傢伙,湊上去想要打探點消息,但最後都狼入虎口。官府那些以前收錢的傢伙全都翻臉不認人,見到賊就抓,一點不講情面」
陳天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