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句。
而雲學知的表情則有些複雜,開口道:「國師確實神秘莫測不僅是在軍事上計謀無雙,在治國方面同樣是有雄才大略。秦王之亂後,不出幾年皇朝就恢復了往日繁榮,到了現在甚至遠超世榮年間」
長孫聞言,表情有些奇怪,這樣的能人異士為何朝廷到了走投無路才啟用,之前都在哪裡?
雲學知看出了長孫的疑惑,開口說道:「國師是在秦王之亂時才出現的,沒人知道國師的來歷,就連聖上都不清楚」
長孫倒吸一口氣,這個國師竟如此神秘,在朝廷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人能摸清他的底細,甚至連根腳都不清楚。
轉過來說,如此神秘的人,朝廷真的放心他一直在國師這樣的位置上?
長孫看向雲學知,通過他的眼神,大概得到了一些答案。
「沒錯,這些年聖上和國師之間漸漸產生了間隙據說,聖上已經容忍不了國師的地位」
長孫點點頭,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就連雲學知這樣還沒有朝廷官職的狀元都聽聞了這樣的謠言,可見謠言之盛。
從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耀宗皇帝確實要對國師動手了起碼是有動手的想法了,否則這些謠言不會是空穴來風。
與此同時,帝都皇宮。
御花園的涼亭之下,耀宗皇帝與國師二人面對而坐,手談一局。
國師依舊是一襲黑袍,讓人看不清面容,手談時往往落子如飛。
另一邊的耀宗皇帝,此時全然沒有上朝時的威嚴,面對棋局神情豐富,時而得意,時而皺眉。
整個對弈過程,大部分時間都是耀宗皇帝在舉棋不定,另一邊的國師靜聲等待,並不催促。
對弈來到尾聲,哪怕是不懂圍棋的人也能看出來,耀宗皇帝敗局已定。
這時,耀宗皇帝反而面色輕鬆,將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開口說道:「國師棋藝依舊這麼高深莫測,這麼多年了都不曾退步。」
熟悉二人手談的都清楚,耀宗皇帝往往到了這個時候都會「耍賴」,就留這最後幾步,不給國師贏自己的機會。
耀宗皇帝次次如此,國師也並不惱。
只見國師同樣將手中的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但不知此次是有意或無意,手中的幾枚棋子落下的位置恰巧是國師最終將走的幾步棋。
如此一來,棋局之上耀宗皇帝的敗勢更加明顯了。
耀宗皇帝瞟了眼棋局,不可查覺的眯了眯眼,而後便立馬恢復如常。
國師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分不清喜悲。
「陛下的棋藝也大有長進。」
耀宗皇帝聞言輕笑道:「不是我跟國師誇口,就我現在的棋藝,朝上的大國手都已經不是對手了。」
皇帝在國師面前甚至不自稱「朕」,而是以「我」自居。
然而,國師就像是嚴師敲打得意的弟子一般,聲音沒有起伏的說道:「所以說高手在民間,陛下切不可小看天下。」
耀宗皇帝聞言再次不可查覺的眯了眯眼,如果是朝上熟悉皇帝的老臣便能分辨出,在剛才這短短的一段交談中
,皇帝已經動了兩次殺心。
讓皇帝動殺心容易,但像國師這樣讓皇帝連續動了殺心,卻只能隱忍不發實屬不易。
耀宗皇帝隱藏住自己的心思,謙卑的低下頭,輕聲回復道:「受教了。」
國師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皇帝抬起頭後,又像是恢復如常了一般,隨意的說道:「國師,唐懷安的案子定了,最後結論是唐懷德因嫉妒其才能將其殺害。」
唐懷安哪怕是皇室宗親,但在這兩位大人物面前,這樁命案也只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然而此時皇帝卻在國師面前提起此事。
耀宗皇帝是聰明人,此時提起這樁案子當然有他的深意,而對面坐的國師,更是稱得上老謀深算,自然明白皇帝背後的意思。
國師反倒像是在聽取皇帝的匯報,只是言語冷淡的「嗯」了一聲。
也不知是這一聲「嗯」激怒了皇帝,再或者是國師冷淡的態度,皇帝面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