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伏屍狂笑不已,「不錯,是我。」伏屍朝著古徵重重地邁出了一步,對著古徵說道:「墨家之人,大抵都是因循守舊,狗屁不通之徒,狗屁的兼愛非攻,狗屁的守正誅邪?他們哪知道,只要掌握了天下最強大的力量,就可以唯我獨尊,為所欲為,到時候,哪是正,哪是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伏屍雙眼發出幽幽的光芒。
古徵淡淡一笑。這個伏屍的話,他不想辯駁,這是世界上弱肉強食的通則。他不想與之爭辯。但是見這伏屍親口承認自己與墨家的覆滅有關,那就足夠了。
古徵雖然不姓墨,但是他卻無疑是墨家的後裔。他師傅,就是墨家上一代巨子。他所學的一切,都是墨家的本領。所以,他為墨家先人報仇,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好說了。」古徵苦笑了一下。根據記載,這守山將軍與墨家交情不淺,當時的墨家的巨子,曾經還將墨家時代相傳的利器「將臣」贈送給他的祖先。古徵見到馮羽手中拿著的那把匕首的時候,一下子就想起了墓主人應該是個守山將軍,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守山將軍,竟然還是促使墨家險些絕傳的那個!想到這裡,古徵不由地對那個炸了守山將軍墳的季月奇等人生出了一絲的好感來了。只不過這一段冤讎糾纏了一千多年,最後竟然還是由他客串了一次山裡的嚮導,給撞上了世仇,不得不讓他哭笑不得。
「受死吧。」古徵聲音很是平淡,也聽不出喜怒,他一下子就如一隻展開了翅膀的大鳥,朝著這守山將軍撲了過去。
這時候孫言和林海等人也跑了過來。兩人手中都拿著武器,但是見到古徵和伏屍已經混戰成了一塊,他們根本就插手不了。
林海更是張大了嘴巴,咋了咋舌頭,說道:「就算我年輕力壯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勇猛過啊!」一時間唏噓不已。馮羽也回到屋舍取來了將臣匕首。只是見到古徵已經和伏屍打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守山將軍的速度很快,身形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不停地更換著進攻的位置,它兩隻手的指甲已經暴漲了一尺來長,基本可做短劍使用了。古徵則是將古刀舞得像一道白練一樣,將自己周身的要害護得死死的。他知道在這個時辰里,陰氣正濃,伏屍力大無比,自己以短擊長,不小心在意,非吃大虧不可。
守山將軍口中發出了一陣咆哮。每一次它冒險進攻,指甲就會被古徵砍斷。要不是他皮肉堅硬,身上的傷口也應該不少了。而它最大的戰績,不過是抓破了古徵的一個衣袖而已。古徵手中的古刀實在是太鋒利了!守山將軍自然不敢太大意。
然而隨著守山將軍的咆哮聲,忽然它的背上就「咔嚓」作響,背後殘餘的盔甲紛紛被撐破,一對長約三米的骨翼就延伸了出來。古徵一怔,這玩意原來還有翅膀的!
守山將軍獰笑了一下,揮動著骨翼襲向了古徵。冷不防之下,古徵連被它擊中了兩下,最後使了一個驢打滾的招數,才躲過了這傢伙的打擊。
「不好!」林海見古徵已露敗象,連忙拔出了七星劍,沖了過去。
「妖孽,受死!」林海中氣十足,朝著那守山將軍怒斥道。
「又一個送死的!」守山將軍看到半截土已經埋進了土裡的林海,哈哈大笑了一下,骨翅一揮,就朝著林海襲來!
林海畢竟是與各種鬼魅打了多年交代老手了,當即腳踏七星步,快速地遊走了起來,這守山將軍一時間倒也沒有能夠那他如何,只是從林海的表現來看,就知道這老頭子的實力比起古徵來還要遜色一籌,畢竟古徵那可是正面與這傢伙苦鬥,林海只敢在它周身遊走。
古徵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被那骨翼砸中兩下子可不好受。他的嘴角都泌出了一絲的血絲來了,顯然是受傷不輕。他對自己的傷勢不顧,趁著那守山將軍與林海對峙的空隙,從後面襲了過來,朝著守山將軍的身後骨翼奮力一砍!
守山將軍對周圍的感覺靈敏無比。他本以為,在他的的骨翼攻擊之下,古徵起碼都要重傷不起。但是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頑強,竟然挺了過來,還敢來襲擊自己了!守山將軍大怒,心裡也很是惶惑:墨家與敵交戰,素來講究光明正大,從不會做出背後偷襲這類偷雞摸狗的勾當。這是墨者的信條,這小子,不講究啊!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