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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墨故作高冷的站在劉燦身邊,眼睛卻忍不住看向那薄薄的幾張紙,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壓歲錢也是逐年增加,從二十到五十,現在已經直接奔著100元大鈔挺進了。更重要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進入大學之後,陳以墨的壓歲錢不需要再上繳。
想吃啥吃啥,想買啥買啥,當然她一向是省吃儉用的,最多是藏在錢包裡面,每天翻看著卻還是一毛不拔。
票子放在手裡,陳以墨有些小激動哎,把錢塞在了長長的口袋裡面。
從大到小,一個個都領到了紅通通的票子,小傢伙們的紅票票還沒有捂熱,就直接上由父母幫忙收著了。
陳以墨看著他們一個個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有些小得意。
不一小會,大年三十最重要的活動就結束了,各自帶著喜悅散場了。
父母長輩們,三三兩兩的活動開來,有的聊聊天,有的刷鍋洗碗,例如陳以墨的媽媽,還有的四個人圍成一桌開始打牌,也有離群自由活動的,看不上這種小遊戲,直接奔向麻將場了。
好在這是過年,對於打麻將這種事情,嬸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幾個小的一鬨而散,踹著父母給的幾塊錢補償就奔向小店去買鞭炮了,相信不一會就又是新一輪的噼里啪啦的響聲了。
陳以墨和幾個妹妹去三嬸家坐著接著看電視,幾個人都是半學期沒見,有的上了高中,有的還是初中小學,年齡有差距這不是問題,但是對於學業的苦惱卻是大同小異。看上去劉家人的腦細胞只適合文科,不管是姐姐還是陳以墨、劉宇,文理分科選的都是文科。
學霸姐姐學醫,每年都是獎學金。
陳以墨學的是師範專業,看上去文文靜靜妹子一枚。
劉宇學的是會計專業,學校遠在千里之外,半年回來一次。
而劉燦剛剛上高一,很快也要面臨選擇文科理科了,很是糾結。文科不會背,理科學不會,成績不上不下。一說到分數,她就只能呵呵了。
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等到門口有人喊的時候,這才一窩蜂的奔了出去。
時間已經是四點多了,冬天天黑得早。這時候光線便要黯淡了下去。
來的時候各顯神通,回去的時候也是各自想辦法,陳以墨和劉宇還是堅定不移的跟著四叔一家走,而她的父母,媽媽仍然在奶奶家幫忙做大餅,爸爸電話打不通,或許是正在奮戰在麻將場上吧。
想到中午他那醉醺醺的樣子,陳以墨有些頭疼,希望他輸得不要太慘,不然大過年的回去之後又是一番唇槍舌戰。或許更準確的描述是,媽媽喋喋不休的念叨抱怨,爸爸一身酒氣呼呼大睡。
上了車,陳以墨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折騰了一天還是很累。自從放假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說這麼多話了,幾乎每一天都是悶在房間裡面,和父母弟弟都是無話可說。
很快車便停下,陳以墨跟著進了四叔家的大門,上下三層的小別墅,住著三口人,很是寬鬆也顯得有些冷清。
周圍有些人家已經開始燃放煙花了,抬頭看著,很是漂亮。
至於四叔家,對聯還沒有開始貼。
四嬸去糍了些漿糊,陳以墨拿著對聯,劉宇站在凳子上往水泥牆壁上面刷漿糊,貼對聯,劉燦在一邊指點,「歪了,左邊,哎哎哎,右邊。」
四嬸則是端著漿糊站在那裡,一臉的笑意。
陳以墨覺得很是好玩。
外面裡面的大門用漿糊粘,裡面的門用膠布貼,除此以外還有福字和生肖,貼的到處都是紅紅的,只把舊貌換新顏。
辭舊迎新,歡聲笑語,莫過於此。
終於忙活完了,陳以墨和弟弟拒絕了四嬸留他們吃飯的邀請,劉宇騎著電動車帶著她回家,一路上風很冷。
陳以墨坐在車後面,縮成了一團,手指捏著弟弟的衣角,卻沒有抱著他取暖。
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默默無言的下了電動車,爬樓梯,到家。
打開門,黑漆漆一片,對聯都還沒有貼,各個門上都是光禿禿的。
相顧無言。
陳以墨去找膠布找對聯,劉宇開始貼春聯,她站在邊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