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和戰士一樣,犧牲後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名槍!」
砰砰砰!
氣氛很悲傷,幾天的時間十五分隊的戰士,心情都不敞亮,被放了三天假,這三天假期不需要他們訓練,卻只能呆在基地中,也沒有上級不體諒他們的心情,而去催促他們。
這是一個過程,每一個戰士都要經歷,這是一次脫變,從血的洗禮中脫變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因為他們每一次面對的都是生死任務。
由戰友們的犧牲贏得的勝利,是值得高興和興奮的,他們都有了屬於他們的功勳章,然而十五分隊的班房如今空蕩蕩四個床鋪。
這一次任務,犧牲了四個戰友,幾個月來朝夕相處的弟兄!他們永遠離開了他們,陪同他們離開的還有三條忠實的夥伴。
基地的其他分隊的訓練還在繼續,這些天他看到了犧牲的戰士,在他們的親人來到這裡那一刻的痛苦與哭泣。
沒有人問知不知道,也沒有人去想這個問題,因為他們的身份早已經給了他們答案,他們身上穿著的是軍裝,是人民的子弟兵,自從踏入基地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犧牲或者活下去的宿命,他們沒有第三種選擇。
鐵鋒前世就是特種部隊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許這次戰鬥後,所有人都會明白,都會成長。
這已經是十五分隊平靜一周的時間,起床號響起的那一刻,他聽到了悲傷的犬叫聲。
這是張伯松留下的夥伴,聲音已經很微弱,不吃不喝撐了七天,鐵鋒起床,所有的十五分隊的同志,也都起床。
他們沒有訓練,這一刻他們跟著鐵鋒的腳步,出現在了手槍的面前,是的手槍,這是張伯松的夥伴,一條還未長大的德牧。
此刻手槍支撐著身體,仰天嚎叫著,試圖呼喚他的夥伴回來,已經七天了,它滴水未進。
即使是白繩的威脅,都毫無作用,然而今天手槍終於到了極限,在悲涼的嚎叫後,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
門被打開,手槍失去的如前幾天一樣,誰要靠近就要攻擊的精神,此刻他的眼睛無神的看著靠近的人類戰士們。
手槍微弱的呼吸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那呼吸而起伏的肚子再也沒有鼓起。
戰士們都在等待著手槍能夠挺過來,可惜還是走了。
白繩挪步走到手槍的身邊,伸出舌頭在手槍的臉上舔了舔,仰頭悲聲長嚎,表達著它的傷心。
鐵鋒顫抖著把手槍抱起來,戰士們立正敬禮,而在夥伴身邊的德牧們也直立起來,目視著被抱著的手槍。
手槍被鐵鋒抱著,一步步走向訓練場,走向軍犬墓地的方向。
「敬禮!」
訓練場訓練的停了下來,紛紛注視著鐵鋒懷裡的手槍,他們跟隨著鐵鋒,把手槍放進了棺材。
「敬禮!」
再次敬禮,劉猛跨步而出,接著嘶吼一聲:「鳴槍!」
砰砰砰!
手槍最終離開,然而十五分隊在第二天開始了正常的訓練,人員開始補充。
一周之後,四名新的戰士被調來,補充到了十五分隊,而鐵鋒成為了他們的教官。
夜晚來臨,在基地所有訓練結束,一切都安靜下來後,鐵鋒如約而至,出現在訓練場,李銳身邊跟著邁步都費勁的望遠鏡,曾經叱吒風雲的一匹狼。
「你已經能夠跑三十分鐘的時間,今天開始負重兩倍,但你的速度不但不能減,反而要試圖突破,你才能算真正的及格!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要想在戰鬥中更好的活下來,你的速度和靈活註定了你能活多久。」
「真正快速的奔跑,是能夠在聽到子彈槍聲的那一刻能躲避射來的子彈的,如果達到這個能力,對於地方的狙擊手來說,預示著他已經被判了死刑,反之你也一樣。」
「你在執行任務中,我也聽說了,你的槍法很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不是你真正的本事,用一個詞語來收,你這是開掛!如果你那不同於尋常人的能力,達到極限的時候,在戰鬥中遇到一流狙擊手,比如我這樣的,就是你的死期。」
鐵鋒的內心一顫,駭然的看向李銳,他如何能聽不出李銳的意思,他早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