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生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反而搖搖頭,低聲說:「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吧。」
假如說雋生說自己真的對陳雯雯一點好感都沒有,那麼他肯定是在說謊。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對這個頂著班花名頭的女孩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然而出乎意料,陳雯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大聲回答:「我知道啊!」
雋生有些經驗,不由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每天中午帶的飯盒裡,都只有包菜配白飯,我還親口嘗過,不難吃但是絕不好吃。」
陳雯雯側著頭淡淡說道,沒有一點鄙夷的味道,反而很真誠,很安靜。
「我也知道,你每個周末都會去找零工打,每次你扮泰迪熊的時候,我都會在後面偷偷地抱你一下。」
陳雯雯的目光安靜而舒緩,當一切都說出來之後,她反而像平常的她。
「我還知道,你在那個孤兒院的床位,你的床鋪很窄,但是很乾淨,被子是最近別人捐給你的,上面是大大的加菲貓。」
陳雯雯不帶笑容,但是也沒有停頓。
「我甚至還知道,那些女生給你的信,你都將它們埋在了孤兒院牆角的那棵樹下,我偷偷挖出來一張一張都看過了。」
雋生的臉色從吃驚逐漸轉為了輕微的憤怒:「你跟蹤我?」
「對啊。」陳雯雯承認地坦坦蕩蕩:「我跟蹤你又怎麼樣。」
她輕輕開口:「我知道關於你我所能知道的所有事情。」
「但!」陳雯雯的轉折乾淨而驕傲:「我不在乎。」
雋生沉默,他沒有辦法回答陳雯雯的話。
「還有。」陳雯雯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
「我喜歡你。」女孩的表白說的平靜而驕傲,她從那句侷促的「餵」開始了這次談話,然後越到後來,反而越來越像真正的她。
一點都不卑微,透著閃閃發亮的光。
「你喜歡我嗎?」
她這樣問。
雋生沉默,然後低頭。
「我,不配啊。」
他的回答低而平靜,但是卻沒有遲疑。
陳雯雯低頭,大滴大滴的眼淚穿過夕陽透過窗欞灑下的那道充滿塵埃的光柱上,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留下了青色的濕痕。
她低著頭,緩緩說道:「哦。」
「那記得,把我的紙鶴單獨埋在那棵樹下,算是證明我與他們的不同。」
雋生還是沉默,沒有回答。
陳雯雯搖搖頭,勉強笑了笑。
「我只表白一次,算是對自己沒有遺憾。」
這樣說著,她轉身離開,雋生看著她的背影遠離,一直到夕陽下的門口。
她在那裡停下,轉身,眼角猶帶淚痕。
「果然呢。」
陳雯雯的聲音很輕。
「你喜歡北欒老師對吧。」
雋生心中的野獸被人透過柵欄的縫隙看到了。雋生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反而搖搖頭,低聲說:「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吧。」
假如說雋生說自己真的對陳雯雯一點好感都沒有,那麼他肯定是在說謊。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對這個頂著班花名頭的女孩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然而出乎意料,陳雯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大聲回答:「我知道啊!」
雋生有些經驗,不由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每天中午帶的飯盒裡,都只有包菜配白飯,我還親口嘗過,不難吃但是絕不好吃。」
陳雯雯側著頭淡淡說道,沒有一點鄙夷的味道,反而很真誠,很安靜。
「我也知道,你每個周末都會去找零工打,每次你扮泰迪熊的時候,我都會在後面偷偷地抱你一下。」
陳雯雯的目光安靜而舒緩,當一切都說出來之後,她反而像平常的她。
「我還知道,你在那個孤兒院的床位,你的床鋪很窄,但是很乾淨,被子是最近別人捐給你的,上面是大大的加菲貓。」
陳雯雯不帶笑容,但是也沒有停頓。
「我甚至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