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來勢洶洶的潘龍,那些正在受訓的暗衛們微微一愣,便隨即從四面八方向他撲了過來。
這些人實力不強,最厲害的一個,大概也就跟當年初出茅廬的潘龍打得有來有回——多半還打不過他。
雖然實力不行,但他們起碼不是瞎子或者傻子,當然看得出來潘龍有多強。
別的不說,敢衝到這裡來搗亂的,可能是弱者嗎?
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想到這麼弱智的事情。
但他們還是衝上來了,沒有半點猶豫。
雖然不強,可他們終究是戰士。
戰士,不畏懼戰鬥,也不畏懼死亡。
何況這些預備暗衛們早就經過了專門的「教育」,在他們的觀念裡面,忠君報國、奮戰犧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需要有半點的猶豫。
至於這想法,究竟是他們原本的念頭,還是鳩占鵲巢的外來者,那就很難說了。
潘龍看著他們衝上來,皺了皺眉,卻沒有揮刀。
冤有頭債有主,趙賢達得罪了他,跟這些預備暗衛們無關。
於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衝過來的預備暗衛們大吼了一聲。
「滾!」
伴隨這聲大吼,狂風激盪。
他腳下原本就已經摔裂的石板破碎成了無數的石塊,而夯土更是直接化為灰塵,伴隨著猛烈的衝擊波朝著四面八方轟散。
遠遠看去,就像是以他為中心,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煙花。
那些衝上來的預備暗衛們還沒能靠近,就猶如被狂奔的駿馬迎面撞了一樣倒飛出去,砰砰砰摔了一地。
對付他們,潘龍甚至都不需要動手。
相反,他還要收著力,免得發力太猛,一聲怒吼就把這些多少也算是「無辜」的預備暗衛們,全給當場震死。
吼聲散去,煙塵慢慢落下。
地下的訓練場裡面,一片安靜。
預備暗衛們忍耐著痛苦,不發出半點聲音。
潘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安心等待著。
他相信趙賢達不會就這麼跑了,一定會來見一見他。
畢竟……人家也是堂堂的陳國公,諸趙之中的大佬,是這一大群預備暗衛們的教頭。
這樣的大人物,多少也是要面子的吧?
於是他站在那裡等待,看著預備暗衛們絡繹不絕地趕來,將自己團團圍住,卻沒有人貿貿然衝上來。
不怕死不代表願意毫無價值地犧牲,只有神經病才會讓勇士白白死去。
暗衛的思想教育又不是弱智教育,相反,作為註定要執行秘密和危險工作的一群人,他們需要冷靜的頭腦和清晰的思維。
判斷什麼時候該戰鬥?什麼時候該忍耐?是他們的基本功之一。
又過了一會兒,趙賢達終於出現了。
他穿著和別的預備暗衛沒什麼區別的黑色勁裝,在幾個先天高手的簇擁下,走進了這間訓練場。
「潘龍……你終究還是來了。」看著氣勢洶洶的潘龍,他嘆了口氣,說,「我都躲到這裡了,想不到還是沒能躲過。」
「潘某是個小氣的人,對於找我麻煩的人,我是一定要想辦法報復回去的。」潘龍冷笑。
趙賢達點頭:「我也知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潘龍冷哼一聲,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可這裡……按說不該有外人知道。」
「一千多個巡風使同時吃了官司,被人挖出陳年舊賬來,這麼大的事情都發生了,你覺得區區一個訓練營,還能是秘密嗎?」潘龍反問,「趙賢達,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暗衛,太看不起我們巡風使了?」
趙賢達想了想,點頭說:「你說得對。巡風司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當然是什麼手段都不顧了。以你們的能量,只要改變一下態度,這天底下大概也沒什麼事情可以稱得上秘密……」
他那平淡得猶如路人甲一般毫無特徵的臉上,露出幾分遺憾之色:「我一直就覺得,大夏真的不需要什麼巡風使
第二百零八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