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和高金玉面面相覷。
這都是什麼德性?
人家只是個堂叔父,收養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好好地把她養大還送去上學。
又沒在婚事上拿捏她或者得利用她,還倒貼嫁妝讓她嫁給自己滿意的人。
後來還盡力幫襯她夫家的生意,她卻嫌人家待她不如親生女兒?
得寸進尺、不知好歹、忘恩負義、反咬一口,莫過於此!
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怕是氣的都要跳出來抽她幾耳光。
元寶這段時間壓抑太久了,再也不隱瞞了。
「真可笑,她憑什麼要求我外祖父把她一個堂侄女和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何況我外祖父待她一點也不薄,雖然沒有把她和我娘一樣對待,卻也用盡了心思為她打算,更沒讓她受一點苦。
好多家境普通的父母連親生女兒也不願送去上學,更別說收養的堂侄女。
邢玉蘭擅長算術和記帳,十三歲畢業後主動提出去食肆幫忙。
外祖父希望她能多學些本事,就同意了她去給掌柜幫忙算賬記賬,還主動給她發工錢。
邢玉蘭十五那年,陳繼祖經常去我家的食肆吃飯,慢慢和邢玉蘭熟悉起來,沒想到兩人居然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那時他的妻子丟下幼子病重不治還不到一年,他就向外祖父求娶邢玉蘭為繼室。
我外祖父一不放心她遠嫁,若是將來夫家對她不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都沒人做主。
二不願意她做人繼室,何況陳繼祖已經有原配嫡子,將來她的兒子都繼承不了家業,後母也不好當,就不同意。
那時有好幾家都求娶邢玉蘭,條件都比陳繼祖好,我外祖父也有中意的人選。
可邢玉蘭卻主動說自己願意,不嫌棄遠嫁,也不嫌棄做繼室和後母。
外祖父苦勸不下,又不是親生的不能強行阻攔,只好同意了。
不但把聘禮全部給她做嫁妝,還倒貼了好多銀子,後來又盡力幫襯陳家的生意,就是想讓她被夫家高看一眼。
可他卻做夢也不會想到,邢玉蘭只所以堅持要嫁給陳繼祖,不僅僅是看上了陳繼祖,還以為他會用自己的親事謀取什麼好處。
後來成親後還經常在陳家訴苦,一半確實是心中那麼想,一半是想通過詆毀他老人家來讓人同情她。
比如對我娘百般疼愛呵護,卻把她寄養在外面,害她小時候經常被人嘲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比如花銀子請人在家裡教我娘,卻把她送到寄宿學院。
其實是我外祖母自盡後,我娘受了驚嚇不能接觸外人,才請人在家裡教她。
比如我娘學的都是大家閨秀學的琴棋書畫和女紅,卻把她送到私立的培訓學校學算帳和庶務。
其實外祖父以前偶爾提過說她算術上很有天賦,不能埋沒了,學的好了既能管家還能謀生。
而陳繼祖能看中她,正是因為她的帳算的好,又精於庶務。
甚至還說外祖父只拿了少量家產給她置辦嫁妝,勉強能夠充門面而已,卻把全部家產給了親生女兒,心偏得都沒邊了!
你說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實情,該有多心寒?」
輕靈和高金玉聽的目瞪口呆,真不知誰給她的臉,和人家親生女兒比?簡直是無恥至極!
元寶越說越氣憤:「陳書銘確實是個性情正直磊落的人,他在信上把什麼都對我說了。
他說剛開始外祖父擔心他走後我和我娘被洪仁昊欺負拿捏,就想提前給我定下親事,最好是遠嫁,還寫信託付邢玉蘭將來照看我和娘一點。
邢玉蘭知道後就和陳繼祖商量,說邢家的家業以後全是我的,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田,不如讓我和陳書銘定親。
還能以激勵陳書銘用功讀書,將來考到京城的學院,不僅能娶得嬌妻,還能繼承邢家的家產。
還說外祖父很喜歡陳書銘,最盼的就是將來能有一個姓邢的孫子,只要給出這個條件,一定會願意的。
陳繼祖當即同意了。
其實她是看出陳書銘對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