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葉婉雲刻章時不小心弄傷了手,疼妻心切的杜至謙就不許她再碰金石。
此後她就真的很少再碰過,所以才會覺得無聊模仿杜至謙寫字,這塊磕過的印章也就一直束之高閣。
如今她刻章的手法已經完全生疏了,倒是寫出一手真假難辨的字跡。
這次姑父派人想助她離開,她緊張焦慮之下才想起還有這麼一枚印章,心中也有了主意。
這兩枚印章別說別人,就是杜至謙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杜至謙隨身攜帶的那枚經常使用,可能多少有些磨損,這只是全新的。
這很好辦,找塊軟木磨幾下就好了。
靈卉暗嘆,真是一飲一啄皆是前緣,一報一應皆是因果,曾經的情深意重,如今成了對付他的手段。
柔弱美麗的娘親不但堅強又理智,居然還有此智計和才華,她才是自己真正的娘親。
渣爹為了呂慶娘拋棄她,真是舍珍珠而取魚目,希望他以後不要後悔。
也希望她肚子裡那個不長眼的小傢伙不要鬧騰,不要讓娘親難受,讓她們順順利利地離開此地,否則大家都沒有活路。
五天後,杜家莊來了三個人,一個三十歲左右模樣精明的管事模樣的人,帶著兩個年輕力壯的護衛。
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氣度不凡,風塵僕僕的象是趕了不少路。
一進村下了馬,就先打聽族長家在什麼地方,就有人領了過去。
族長杜正嵐見來人氣度不凡,正欲詢問,管事模樣的人長揖行禮道:
「見過杜族長,鄙人一行來自京城平定侯府,奉侯爺之命前來拜見杜族長。」一口標準的官話。
杜正嵐一聽是平定侯派來的人,十分激動和自豪,趕緊把來人迎進來,又令家奴帶著護衛下去歇息喝茶,三匹大馬也牽進去餵草料。
一杯熱茶下肚,來人示意杜族長讓服侍的人下去,方才自我介紹:
「鄙人是侯府二管事吳本仁,在戰亂中為侯爺所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就一直跟在侯爺身邊。
侯爺進京後就做了二管事,大管事是呂家的人,作為呂夫人的陪嫁已經提前進府理事了。
這次回來是侯爺碰到了麻煩,所以派鄙人回來請族長幫忙解決。」
說完掏出一枚鋥亮的鑄字銅牌,上面有「平定侯府.吳」幾個字。
「這是鄙人的身份令牌,請杜族長查驗,這是侯爺的親筆信,請杜族長過目。」
吳本仁把銅牌和一封密封的信遞到杜族長面前,杜族長把銅牌推過去:「吳管事氣度不凡,誰能懷疑你的身份?」
然後打開了信封,確認字跡和印章是杜至謙的無疑,這才細看起來,看完吃了一驚:
「這,怎麼會有這種事?不過是結個親,誰敢大膽彈劾侯爺?都不怕得罪貴妃娘娘和護國公嗎?
而且侯爺和呂氏成親,躲葉氏還不及,為什麼還要接她進京?她不是已經出繼了嗎?
萬一葉氏不賢,去了之後鬧了起來,豈不是壞了侯爺的好事?」
吳本仁搖搖頭:「杜族長不知,京中形勢十分複雜,待鄙人與你細說一二。
皇上起兵以後,各路英雄紛紛投靠歸順,護國公雖然實力雄厚,又立下了大功,可是跟隨皇上的哪個不是實力雄厚功勞顯赫的世家名門和各路豪傑?
皇后娘娘痛失嫡子之後養病不出諸事不理,貴妃娘娘賢良能幹總理六宮,燕王殿下居長,又深得皇上喜愛,呂大將軍更是肱股之臣,呂家十分招人嫉恨。
宮裡其他娘娘也大都出身不凡,家族也有從龍之功,無論是否生子,都把貴妃娘娘和燕王殿下當敵人,處心積慮揭短攻訐,這才牽連到了侯爺和即將進門的呂夫人。
他們借著杜呂兩家的親事,說侯爺已有嫡妻卻停妻再娶,呂氏若要進門只能做平妻甚至做妾,不能以正妻身份迎娶進門,否則就是亂了綱常。
侯爺就拿出繼之事堵他們的口,他們又說這是以出繼之名拋妻另娶,就算是兼祧出繼,葉夫人還是原配髮妻,侯爺成親怎能不在場?
而且侯爺長期把原
第23章、平定侯府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