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的嘶吼喚回香椿理智,她抓著頭埋在水中暗暗哭泣。
哭聲此起彼伏。
月涯心中悲痛,莫名紅了眼眶,她握住無痕膏的手收緊,火氣竄入心口,硬生生讓她把那無痕膏的瓷瓶給捏碎。
「今日之仇我幫你報,可是你也要保重身體。」
「夫人,」香椿抬起頭抽泣。
「別叫我夫人,叫我小姐,從今天開始沒有夫人,我是月涯,你的小姐。」
「你受了委屈,我幫你報仇,可是你也要收拾好自己才是,不能讓那女人看到你這樣狂喜不是。」
「嗯!」香椿壓低哭聲,這才抬起頭。
月涯看著她那血肉模糊的身體,終究不忍撇過頭去,「我們起來吧!我幫你上藥,你身上有傷口,我怕你蘸水留下病根。」
香椿哭道:「小姐,三個乞丐,他們輪流......好髒好髒。」
「沒事,她讓三個乞丐整你,那我們就用五個,你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以嗎?她可是公主。」
「狗屁的公主。」
月涯架著她趴在床上,眼中一片暗芒,她本想安然度日,不爭不搶,遠離是非。
可別人總是要欺辱暗算於她,如今不是她不爭不搶就能好的了。
這清禾公主如傳言般囂張不講理就算,竟然還如此心狠手辣,已經不是人了。
「公主又如何?」
「一條落水狗,沒了皇族這靠山她能翻出什麼天,更何況誰知道是我們,只是我需要時間謀劃,你今天才出事,那女人如果在這幾天出事,定會被人懷疑到我們頭上,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香椿落淚,「小姐,如果實在不行,奴婢願意把牙齒咬碎了往肚子裡吞,我不想連累你,雖然她已經被貶,可骨子裡的血始終是皇族,謀害公主,株連九族,奴婢怕。」
「傻瓜,沒事。」
替香椿處理好傷口,安撫她睡下,月涯走出屋子,站在屋檐下看著天上的月亮。
眼睛終究落了淚。
瀟景深正靠在床上假寐,聽到敲門聲,不由睜開眼睛,他慵懶出聲:「進來。」
小丁端著盆走了進來,把盆放到一邊笑道:「二爺,洗腳了。」
「嗯!」輕輕放下手中那把雪白蠶絲扇,他眸子滿是笑意。
上面有她的味道,如同青蓮一般,淡淡的。
小丁好奇看了一眼詫異出聲:「咦!這不是少夫人的扇子嗎?怎麼會在這?」
瀟景深眉頭一蹙,隨即道:「原來是嫂嫂的,白天在花園撿到,便拿了回來,我明天送還給她。」
小丁沒懷疑,畢竟在府邸撿到東西是常事,連他都經常撿到女人家的手帕啥的。
瀟景深泡著腳,忽然想到什麼,他淡淡道:「對了,嫂嫂的那丫鬟找到了嗎?」
提到香椿,小丁眉頭微蹙,「今晚吃飯的時候聽到小蟲子說那香椿出事了,少夫人很難過。」
「出什麼事?」
「好像是去官媒處送休書回來,被乞丐輪流......」
瀟景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本是清俊的臉布滿了戾氣,今天嫂嫂到處尋香椿,香椿是她的陪嫁丫鬟,也是她最在意之人,如今出事定會痛苦。
他淡淡道:「青天白日怎麼會出現這種事?」
「好像是清禾公主叫人幹的,白天香椿還把清禾公主給打了,現在還在自己房中鬧。」
清禾?
又是這個女人。
她不該在月涯身上動土。
瀟景深眸子幽暗,抬起腳,讓小丁幫他把腳一擦,這才道:「小丁你先下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月涯坐在窗子邊發呆,香椿從床上跌落在地,遭受了此等事,她整夜都噩夢連連,終究還是病倒。
月涯找了大夫來給她看過,大夫也無能為力,只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在京都,女人家的名節勝過生命,她擔心她想不開,便一直叫人來陪著。
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沒有那容忍之心,清禾做
第二十三章 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