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肅不敢怠慢,對她說了聲稍等,然後走了進去。
宮月涯出事的事並沒有傳出來,就連他也沒接到風聲,不過事關月涯的生死,他不敢怠慢。
快步去到熠兒院子門口,只見鳳緒澈正跟夢輕衣說著什麼,他也顧不得天花的傳染,直接走了過去。
「王爺,出事了。」
「什麼事?」
「宮小姐擊打宮鼓,」話落,他把手中的東西遞過去。
「什麼?」鳳緒澈接過握在手心,眸子驟冷,瞬間如同殺神一般,大步朝著外面就要走。
夢輕衣見狀忙道:「王爺,你是不管熠兒生死了嗎?」
鳳緒澈停止腳步,背著的身體一僵,他回頭冷冷的看著她,「你可以救熠兒,本王留在這裡幫不上忙,可月涯需要本王。」
「王爺心裡只有那個女人,連自己兒子都不想要了嗎?」
「夢輕衣你何苦咄咄逼人?」江肅沉聲質問。
「我咄咄逼人,我曾經也不是這樣的人,是你們王爺逼我變成這種人,如今我還是那句話,他若是不要孩子執意要去見那個女人,那麼熠兒我也不會救了。」
鳳緒澈暴怒,朝著她一步步走來,「夢輕衣,本王已經答應三天後娶你,你竟然還要如此逼迫本王,你當真不救熠兒。」
夢輕衣深吸一口氣,眼中含淚,「我想救他,是你不想,熠兒的病情只有我能救,我敢保證除了我無人能救他,為了月涯,你真要讓熠兒等死。」
「卑鄙無恥。」
「我是卑鄙無恥,可也是因為太愛你。」
鳳緒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提起,他眸子噴火,殺意四濺,猶如地獄踏血而來的死神冷冷地盯著她,「你到底救不救?」
「不救。」
鳳緒澈的手收緊,夢輕衣看著他,並沒有掙扎,哪怕胸腔中的空氣已經消失,哪怕她呼吸都是痛的,哪怕她就要死去,她依舊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殺了她,這是他以前對自己的承諾。
她說:「若是你我有一天被情勢所迫,變成仇敵,你會如何?」
他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死你活,我致死都會保護你。」
她說:「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你會如何對我?」
他說:「我不會不愛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斷情絕愛。」
可結果了,他沒有斷情絕愛,更沒有保護她。
淚水滑落,滴落在鳳緒澈的手背,淚水的滾燙讓他猛然驚醒,他鬆開了手,夢輕衣搖搖欲墜,整個身體墜落在地,她滿眼不甘的看著,臉色蒼白至極,仿佛已經被折斷的玫瑰,就像快死去一般。
鳳緒澈冷聲道:「為何不反抗?」
夢輕衣抬起頭,滿眼不甘,「你說過永遠不會傷害我的,所以我相信你,你做到了,你確實饒了我。」
「可是,你說過就算我不愛你了,你也會斷情絕愛,可你食言了。」
「鳳緒澈你為何要食言?」
江肅好笑,「夢姑娘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能說王爺的人,你說他食言,你也不問問你自己又做了什麼?他該不該食言?」
「江肅,別跟她廢話,你趕緊拿著我的腰牌去找月涯,如果她真敲響宮鼓定會被打五十大板,她的小身板定然受不了,你拖住熊大人,我馬上到。」
「是,」江肅瞪了一眼夢輕衣便轉身離去。
王府恢復了短暫的安靜,鳳緒澈看著地上落淚的女人,滿眼冷漠,他確實食言了,可那又如何?
如果她還是以前善良的夢輕衣,他會為自己的食言後悔,可如今他不後悔,因為她變了,一個心中沒有善意只有冷漠卑鄙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的承諾。
「夢輕衣,本王答應三天後娶你,若是你執意不救熠兒,那請你滾出王府,我相信熠兒靠他自己也能挺過去,畢竟水花也有不少人克服,好好活著。」
「你想的太天真了,熠兒不單單是水花,只有我能救。」
「你要如何才能救他,然後給我去見月涯。」
夢輕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