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母親被帶走,回到屋子,瀟景焱越想越不對勁,拉著正在吃核桃的清禾一陣質問。
「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差人去請的官差?」
清禾白眼一翻沒好氣道:「你有毛病,我差誰去,至今為止,你們家連個丫頭都沒派給我,非要等我嫁入才分丫頭,我就是想去也無能為力。」
「那母親肯定也不可能啊!你我清晨皆在母親院中都沒有預料到那些人會來要份子錢,又怎麼可能差人去請官差。」
「這還用問,定是月涯那小賤人,別看她今天不說話,骨子裡精的很,她對母親有氣,請官差把母親帶走她正好可以報復一下,還能讓我與母親產生間隙。」
「我去找她問清楚。」
瀟景焱甩手就離去,那臉黑的不行,清禾看了這一幕自是有些幸災樂禍,就算這次不是月涯這小賤人,那她也要讓瀟家人產生嫌隙厭惡這女人,把她趕出去為止。
月涯送老夫人回到院子,安撫她休息好,便帶著椿兒走了出去。
老夫人靠在床上看著月涯離開,這才回頭對著金嬤嬤道:「這丫頭這次性子急躁了些。」
「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當真以為那官差是王秋菊請來的?」
金嬤嬤隨即一愣,「那老夫人的意思,這官差是月涯請來的?」
「這丫頭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想給秋菊一個教訓而已,那女人為月涯辦喪事就是為了斂財,她也是活該,這人血饅頭就她吃得心安理得,月涯委屈又不能對她怎樣,只能給她些小懲戒。」
「如果真是月涯姑娘做的,那大爺肯定會知道,到時候又要鬧。」
瀟老夫人想了想,淡淡開口,「你出去看一下,如果景焱鬧,把他給我叫進來,順便去趟官府替我帶句話,就說那報官傳話的丫鬟已經被杖斃,王秋菊做事不妥善,欠考慮,也是被丫鬟慫恿,希望他們關她幾天就把她放出來。」
「是,」金嬤嬤走了出去。
月涯帶著椿兒走在庭院裡,此時鳥語花香,青草氣息正濃,椿兒有句話憋了太久。
見她絞著帕子,月涯好笑道:「怎麼了?」
「小姐,奴婢擔心報官的事會被查到,到時候定會連累你,畢竟那差爺見過我模樣。」
「無妨,會有人替我們解決妥善。」
「誰呀!」
月涯一笑,「祖母。」
「啊!怎麼可能?」
「你當真以為祖母這麼笨竟然發現不了我們做的這檔子事?」
「......」
「她只是不想說罷了,一是藉此機會提醒瀟母做事要考慮後果,不要越過她行事;二是賣我個人情不願拆穿而已,這樣我會更捨不得她老人家,這兩全其美敲打的法子很有用不是嗎?」
椿兒恍然大悟,「跟你們這些聰明人在一起,奴婢感覺我的腦子根本不夠用。」
「麻煩事還在後面了,如果我沒猜錯瀟景焱也要來質問了。」
果然月涯話一落,椿兒便遠遠的瞧見急匆匆走來的瀟景焱,那氣勢一看就是要干架。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當初要是敢用點心思也不會被大爺送人。
「小姐,奴婢保護你。」
「呵呵!無需你保護,自有人會解決,」月涯搖搖頭一笑,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上前。
瀟景焱來到月涯面前,也不顧兩人此刻已經沒關係,直接拽著她的手就把她拉至一邊梨園的涼亭下。
忽一陣風吹來,樹葉灑落,漫天飛舞。
椿兒反應過來,擋在月涯面前,「大爺你這是作甚?」
「椿兒,你先下去,我跟你家小姐有話要說。」
「要說就在這裡說,你也說了這是我家小姐,奴婢自然得守著她。」
「香椿你大膽!」
看瀟景焱氣急,椿兒一副護主的樣子,月涯不由一笑,「椿兒你先去外面等著,大爺雖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個男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自是清楚。」
「哦!」香椿不情願的退下,那片涼亭只有兩人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