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會兒,程悅起身給他重新上藥包紮。
看到本該結痂的傷口,又紅又腫,程悅真不知道他這三日在做什麼?
「王爺,得請大夫。這傷勢已不是我能處置的範圍。」她不是醫者,小傷勢還行,這般大的外傷,她看著都手抖。
「不能請大夫,你看著辦吧。」容止面無表情地趴在床上。全然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無法,程悅只好硬著頭皮上。
等處理好傷勢已是一個時辰後了。看著容止疲倦的俊顏。她不忍擾他,準備去客房睡。
「別走,喬喬。沒有你,本王睡不著。」他迷戀著她身上的味道。
容止一直沒有睡,聽著程悅起身的動靜,便睜開眼來。
程悅點頭,脫衣上床。睡在裡間。容止想動她,被程悅拒絕,「不行。你有傷在身。」
「無礙,本王知分寸。」容止不安分的手一直在程悅身上流連。
程悅羞紅了俏臉,他就是喜歡看她這般迷人的模樣。
他在她耳邊低喃著:「喬喬,你可是對本王施了魔法?」
「王爺何出此言?」程悅纖細的小手攀附著容止的脖頸,翕動的紅唇勾人心魂。
「呵,你還問本王何出此言,你將本王的魂都勾來了,你說,你有沒有對本王施魔法。」話罷,容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辦了程悅的衝動。
......一室旖旎。
二日一早,等程悅起身時,容止又不見了。
他似乎有忙不完的事。
酒樓的生意已步入正軌,她也不用常去。
不過,今日,她想去宋家的醉香樓瞧瞧。
程悅帶上沉魚,以品鑑醉香樓招牌菜為由,前往醉香樓。
「姑娘,奴婢去包個雅間吧?」沉魚提議。
「不用,就在大堂。」
「你也坐。」程悅尋了個角落位置坐下,招呼沉魚一同入座。
在外,沉魚也知無需太多的規矩,便坐下了。她是容止派給程悅的武婢,不止照顧她起居,還保她安危。
畢竟是王爺的第一個女人,王爺自然要重視幾分。
程悅點了三道招牌菜,菜上齊後慢慢吃著,看似在品嘗,實則是在聽周圍的議論聲。
恰在此時,程悅看到門口進來兩人,一人正是宋宴清,另一人則是將軍府上的大公子衛楓。
再次見到宋宴清的程悅心下並未有太大的波動。
反而多了恨意。
曾經的那句:悅兒,此生我宋宴清定不負你。
而今聽在耳中,像極了戲子們口中的戲詞。
若沒有那個夢,她已是一堆白骨。
到底還是上天都看不下去宋宴清對她的欺騙。
從時連容隆起的孕肚來判斷,二人在一起少說也有兩年以上。這兩年宋宴清時常會往家裡來信。
而程悅拿到的信都是沈氏看過的。
以至於,她一直被蒙在鼓中。
隨著她的假死,一起離開的還有對宋宴清五年的期盼,小時的情義。
她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追著宋宴清屁股後面跑的小丫頭了。
他不仁在前,就不能怪她不義在後。
程悅不知道宋宴清為何要與衛家走到一起,但直覺告訴她,宋宴清是有目的的。
程悅坐了許久不見二人下來,只得先離開。
行至門口時,與一女子擦身而過。女子模樣生得嬌俏可人。笑嘻嘻地問旁邊的丫鬟:「你方才當真瞧見宋公子約大哥哥見面?」
「千真萬確,小姐。」宋宴清如今可謂是成了皇城閨中嬌娥們的夢中情郎。
她家小姐自然也不例外。
衛情兒面上一喜,提裙就要上去。
被丫鬟拉住:「小姐,要矜持。那侯夫人屍骨未寒,聽說宋侯爺為此悲痛月余。這個時候上跟著去,萬一惹得他不快。反而弄巧成拙。」
衛情兒想想也是,「那我們就去對面的胭脂鋪逛逛。等一會兒大哥哥出來,再上跟前去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