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驚恐至極,但被點了穴道的他只得任由容止用力捏著他的下巴,無情地灌下有毒的酒水。
灌完之後,容止解開他的穴道。
與此同時,長公主著急地開口了,「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狗奴才拖下去。」想來個毀屍滅跡。
容止見狀,心頭冷笑連連。「皇姐這般著急地欲將人拖下去是為何?難道是不想讓人看到侍書毒發的模樣?」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頭也低得更低了。
「九弟說什麼話,皇姐只是覺得他衝撞了你,壞了規矩。還是拖下去重罰比較好。」話罷,朝身後兩個侍衛使去一個眼神。
二人心領神會,上前就要拿人。容止怎麼可能讓他們將這個證人帶走。待二人上前,絲毫不客氣的一掌一個拍飛。
「在本王這裡,可沒有規矩可言。皇姐怕是忘了。」容止輕飄飄地來了一句,眼中的寒意,讓人見者生畏。
聽聞此言的長公主氣得銀牙暗咬,差點維持不住面上的端莊。「九弟,莫要胡鬧,侍書沾了酒氣便會全身起疹子。再不將人拖下去,衝撞到各位貴主,可不好收場。」
話剛說完,耳力極好的容止便聽到有人破水而出,緊接著便聽到了外間有女子的尖叫聲響起。
「啊,有刺客,有刺客。」
裡面的人聽罷,一團亂,保護各自的家眷離開。
從而便忽略了地上毒發吐血的侍書。容止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眸光凌厲異常,飛身而起,朝著長公主拍去。
「皇姐既然想替那位做事,那這命這別想要了。」
容止出口的話沒有一絲溫度,容嬌嚇得面無血色。驚聲道:「容止,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容止的掌風到了,但他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餘光里,瞥見蕭若煙肥碩的身子用力撞了過來。
「啊,敢傷我的母親,去死吧。」她以為憑她的肉身便能擋住容止的攻擊。可惜,她托大了。
容止一個側身便躲了開去,重重一掌拍在容嬌的身上。後者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砸破船艙,掉進湖中。
「長公主?」有人跳下水去救。
容止與衝進來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殺了他,為陳大人報仇。」黑衣人大叫著為陳大人報仇。
容止眼中的輕蔑之意盡顯無餘。他的仇家太多了,不管是張大人,王大人,周大人。凡想要他命者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現多出一個陳大人又有何妨呢?
至於是何仇何怨,亦或只是一個想殺他的幌子,他已不想去深究。
他從來都只有一個原則,那便是讓想殺他的人都!去!死!
容止完全未將這群黑衣人放在眼中,他身形極快,如鬼魅一般,一掌拍飛一個。
讓他震驚的是,這一切都被程悅說中了。她當真在夢中夢見了黑衣人行刺的場景。
思及此,容止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好像撿到寶了呢。
今日容止沒有帶人來,這是程悅沒有想到的。眼見著從水中冒出的黑衣人越來越多,程悅坐不住了。
「沉魚,快去幫王爺。無人識得我,我不會有事。」程悅有些著急。
沉魚猶豫再三,還是去了。她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自己的面容遮住,這才抽出腰間軟劍,飛身上前,與黑衣人打在一起。
黑衣人全是衝著容止來的,不管旁邊四下尖叫著逃竄的人們。
宋宴周喝得醉醺醺,走路更是找不著方向。他看到有黑衣人衝進艙來,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酒壺砸了出去。正中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門。
那人怒極,舉劍朝宋宴周刺來。
「二弟。」宋宴清出手將黑衣人一掌拍下湖。
衛楓見狀,面色沉得厲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黑衣人單純地沖容止來的。宋宴清現在出手,很明顯就是在幫容止。看來二人當真是暗中勾結在一起了。
衛楓強拽著衛情兒,怒氣沖沖地離開。衛情兒還在掙扎,「我不走,大哥放開我,我不走,二哥,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幫宴清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