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咋舌於二皇子的胡作非為,又想到白日裡他那句黏膩的『表嫂』,渾身後知後覺冒起一身雞皮疙瘩。
心裡打定主意日後見他要繞道走。
這是一個會誘姦婦人的渣滓,京中高門貴婦里就有不止一個被他玷污過。
而此事還沒有幾個人知道。
第二日睡醒,裴鈺清來喚她起床時,謝晚凝憋了一晚上的話忍不住問了出來:「二皇子的事,聖上知曉嗎?」
裴鈺清嗯了聲,道:「這是皇室醜聞,不宜宣揚出去,聖上警告過他,這段時日他收斂了許多。」
不過本性難移,誰知道聖上的一次警告,能讓他收斂多久。
皇上一共四個皇子,每一位都寶貝的很,只要不是謀朝篡位的罪責,玩幾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哪怕是高門婦人,遇上這樣的事,為了名聲也只會死死的瞞著,比誰都怕事情傳揚出去。
裴鈺清會知道,那是因為他有擎天衛。
管中窺豹,謝晚凝有些體會到,他的權利有多大了。
幾乎整個大汗的信息網,被他一手掌控。
不管是皇室,還是大臣家的陰隱私秘,他幾乎全部知曉。
「長卿哥哥,」謝晚凝伸手抱住他的腰,「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嗎?」
「我也是凡夫,當然有我不知道的事。」
裴鈺清手握住她的肩,眉頭微微揚起,俊逸的面容誕出一抹笑,道:「比如,我不知道晚晚你究竟要賴床賴何時。」
再比如,他不知道這幾月下來,她究竟有沒有更喜歡他一些。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更冷,依照謝晚凝的想法,就該窩在院子裡,哪裡也不去最好。
但每年的年關,各家夫人們卻是最忙的日子。
忙著宴客,忙著核算一年的賬目,忙著採買銀炭、棉布,和府里隔房主子和下人們的冬衣,還要給府里的奴僕們分發例錢,一年下來該賞該罰都要有個處置。
只有做主子將底下人的能力看在眼裡,並賞罰分明,這樣奴僕們來年辦差才會更上心。
若有錯無罰,有功無賞,就是再高門大戶,也會養出疲懶的刁奴。
而謝晚凝今年從閨閣姑娘,成為了已婚婦人,還是執掌了國公府半數中饋的夫人。
所以,她也更忙了起來。
這樣的忙碌,一直到進了臘月才算緩了口氣。
臨近年關,各家都開始宴客。
遠些的親戚不去也就罷了,可曲城侯府這樣的嫡親外祖家,她大婚頭一年,帶著夫婿上門拜見外祖父母,是必要的禮節。
臘月二十,大雪紛飛,曲城侯府宴請親友,多日沒有出府的謝晚凝不得不踏出院門。
她穿了一身素色織錦束腰襦裙,外頭罩著一件厚厚的狐裘斗篷,手裡捧著暖手爐。
被裴鈺清扶下馬車時,踩在才被掃乾淨積雪地上,寒氣侵襲過來的瞬間,她冷的縮了縮脖子。
等了妹妹有一會兒的謝衍譽幾步走過來,垂眸看裹成一顆紅色毛球的姑娘,眸底生了些許笑意。
「就這麼怕冷?」
「阿兄!」謝晚凝眼神一亮,看著大半個月沒見的兄長,又湊頭去看他身後,「阿爹阿娘來了沒有?」
「來了,你倒是狠心,離的這麼近,足足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回來看看阿娘,」
謝衍譽忍不住念叨了兩句,目光看向裴鈺清時,微微一笑,道:「外邊冷,進去吧。」
曲城侯府是老牌世家,在京城紮根多年,枝繁葉茂,姻親極多,而此番宴請的都是關係親近的親友們。
進了主廳,裡頭已經熱鬧極了。
這不是裴鈺清第一次來曲城侯府,但卻是第一次以外孫女婿的身份前來。
他身姿挺拔,眉目端俊,生的一副芝蘭玉樹的模樣,朝上首的曲城侯夫婦施了一個端端正正的晚輩禮。
謝晚凝立在他的身邊,身上的斗篷還未解開,裹成毛球一樣的小姑娘,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眉眼彎彎,漂亮的驚人。
看著這對壁人,室內靜了一瞬,很快有
第一百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