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和苗早再一次坐在了茶室里。
比起上一次的見面,落兮少了許多衝動,多了一絲沉著,在服務員退出去後,她只是淡淡地看著苗早,等待著苗早的解釋。
苗早笑眯眯地說:「林小姐,事先沒有和你打招呼,就突然決定下來,很抱歉啊,你沒有受到驚擾吧?」
落兮也笑著說:「有苗先生幫忙,我哪裡會受到驚擾,簡直是高枕無憂了。」
「呵呵,林小姐,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會介入?」苗早還是希望親耳聽到落兮的打算。
「想必苗先生早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事實上,我還是要謝謝苗先生為我正名,和為福利院所做的宣傳。」落兮答非所問地說,既然無法扭轉局勢,那麼就先示弱一下吧。
苗早目不轉睛地看了落兮一會,才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林小姐的變化很大啊。」
落兮沒有說話,四目相對,落兮的表情坦然。
面對著落兮坦然的面龐,苗早心裡有些愧疚,林落兮實在是可以不答應自己的要求的,但很快他就把這份愧疚埋在心底,作為一個情報工作者,是不應該有著愧疚這種感情的。
苗早馬上講出了今日的目的:「林小姐,福利院的聲勢已經擴大了,自然,你對福利院的要求也會提高,我會儘快安排你出國考察,與國外的康復訓練中心聯繫,你放心,第一次我不會給你任何任務的。」
落兮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苗早的眼睛,苗早認真地說:「林小姐,我不會把你置於危險的環境中的,在國外,我們會盡力為你爭取到進入一些實驗室或是接觸到一些資料的機會,我們看中的是你語言及專業知識,這些,你不會不同意吧。」
落兮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說的東西我不是很明白,我的理解就是,你希望我能給你們帶回來一些專業領域上的機密?」
苗早點點頭說:「大致是這個意思。」
落兮皺皺眉說:「你認為我能接觸到那些?」
苗早自信地道:「能的,對於機密,你可能並不了解,舉個例子,如果你要從國外引進一些康復訓練用的儀器,那麼,你就可以提出要參觀這些儀器的製作車間,或是設計室,他們也會給你解釋一下這些東西的製作過程,但是,這些過程中應該是不允許拍照的,也就不擔心泄密的可能,我們需要的是你回來後將看到的東西詳細地告訴我們,由我們判定,哪些屬於商業機密。」
看到落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苗早接著說:「當然,你不用刻意為之,你現在並不在我們的編制內,你的身份還是『落兮福利院』的院長,你只需要做你正常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落兮詫異地看苗早一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苗早輕輕咳嗽一聲,掩飾一下他的尷尬,接著誠懇地說:「林小姐,我對於將會給你帶來的麻煩表示歉意,我個人的歉意。你不在編制內,也沒有受過訓練,完全可以不答應的,只不過,我實在是太看重你的能力。」
落兮聞言輕輕地點點頭,苗早這次的意思他明白了,苗早是在委婉地解釋說他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想到苗早剛剛的解釋,若是就這麼簡單,不防試一試,自己沒有接受過培訓,也不想接受培訓,就像他說的那樣,以無意的方式來獲取一些資料,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的吧。
再說,苗早既然第二次找上來,就代表著他做出了決定,不會放棄,不論他嘴上說得多麼漂亮,就是不容自己拒絕,思慮了一會,落兮才說:「聽你這麼說,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困難,我可以試一試。」
沒有想到落兮僅思考了一會就開口就答應下來,苗早有些吃驚,但他小心地掩飾住了:「好的,我馬上會著手安排,以後,我可能就不會到沈城了,我們不妨在網上聯繫。這是我們的聯繫方式。」
苗早細細地講了一遍,落兮仔細地聽完,問道:「為什麼不用電話聯繫呢?」
苗早意味深長地說:「我就是從電話局裡找到了他和李雅蓮的通話記錄,當然還有你的。」
「哦!」落兮輕輕地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可心裡還是有所懷疑,她不相信苗早沒有安全的電話號碼,只是,人家既然不願意給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最好永遠聯繫不上,落兮在心裡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