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小雨就出發了,和他一起的還有金燕和張亞芬;金燕是公司的副總,她去的主要目的是搞好和甲方的關係順便催一下款項;張亞芬是配合白小雨工作的,畢竟有些技術問題倆人商量著來要好一些;
金燕開著她的寶馬車,張亞芬坐在副駕,白小雨坐在後排;張亞芬在公司幹了快四年了,算是老員工了和金燕也很熟悉,一上車倆人就聊了起來,都是一些她們女人關心的破事們,什麼今年衣服流行什麼樣的款式了,什麼誰和誰又吹了,和誰又搞上了等等;
白小雨也插不上嘴,想起陳雄飛囑咐自己要勤於練功,就微微閉上眼睛練起迴風訣的心法來;自從修煉迴風訣後,白小雨感到自己的聽力越來越敏感,張亞芬接她男友電話時,白小雨就能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張亞芬是河南人,她的男友是安市人在市里上班,倆人也剛剛開始確定戀愛關係,所以親熱的不得了;電話那邊囑咐張亞芬注意身體,吃好休息好;還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趕緊調試完程序回來,我好想你,感覺一天也離不開你,摟著你睡覺真的好幸福等等;白小雨真想把耳朵關上以免聽到別人的隱私;
倆女人三八了好長時間,仿佛才想起後面還坐著一位呢;金燕和張亞芬趕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白小雨聊了幾句,感覺確實沒什麼好聊的也就不再管他了;
中午仨人在一個小鎮上吃了點飯,下午五點多點兒就到了目的地,白小雨也鬆了口氣,人家根本就沒進蘭州市;這家叫新保的岩棉廠在蘭州市下轄的一個縣的開發區里,占地面積有好幾百畝,廠區裡面有十幾個鋼結構的廠房庫房,還有一個六層的辦公樓;
廠里很客氣,把他們接到會客室里寒暄一番,然後胖胖的沈老闆就親自陪同他們一起吃晚飯;這是廠里的餐廳,有兩個可能是專門接待客人用的包間,白小雨他們就被領進其中的一間;菜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酒是當地的名酒;
沈老闆先端起酒杯表示了感謝然後一飲而盡;金燕也端起杯喝了,張亞芬說自己不會喝酒倒了杯白水喝了一口;其他廠里的人也都一飲而盡,目光都看向了白小雨;
白小雨知道自己那點酒量,趕緊端起酒杯:「對不起啊,我不會喝酒,少喝點吧;」
「這麼帥的小伙子,身體這麼結實,喝點酒算什麼呀,來,我再喝一杯陪著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個子豪爽的給自己又倒上一杯,端起來一口就幹了;
白小雨苦著臉看了看金燕,金燕微笑著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鼓勵的表情;
沒法了,白小雨只能端起酒喝了;看他喝完,大家齊聲說好;這下可真好了,接下來一桌子人接二連三的給白小雨敬起酒來,白小雨還沒經歷過這樣的場合,不會推辭,金燕攔了幾句根本就不管事,半兩的杯子一會兒就喝了六七杯;
說來奇怪,按著白小雨的酒量應該早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可是現在他一點也沒感到酒精的作用,以前喝白酒覺得又沖又辣,今天倒覺得這酒真的有一種香甜的滋味;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喝吧,菜下了一半兒,白小雨開始從被動的被勸酒改為主動敬酒了;
這下金燕就沒了喝酒的任務,她是個女人,雖然有點酒量但是從來就沒敢多喝過,一是怕出洋相讓人笑話,再就是現在的人心眼都壞,真要喝醉了有可能被人欺負;有一次在河北她談業務時就喝多了,腦袋還有點清楚就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那個甲方的老色鬼把她扶到辦公室,摁到桌子上想占她便宜,幸虧那傢伙可能是緊張或者什麼原因折騰了半天也沒得逞,趁著他接電話金燕才得以脫身暈乎乎的跑了出來;金秦川滴酒不沾,現在出去談點事沒有酒場是不可能的,她一直為這件事糾結;
她沒想到白小雨這麼能喝,那可是一個人對付六七個;眼看著都一斤多下去了,人家白小雨面不改色談笑風生就跟喝白開水一樣;嗯,以後出門就帶上這個小帥哥,不但能替我擋酒,說不定倆人之間還能發生點什麼呢,半醉的金燕胡思亂想起來;
幾瓶酒喝乾了,沈老闆早就被他廠子裡的服務員扶著休息去了;剩下的廠里的幾個人大概是各部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