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奪過葉母手中葉多少的行李箱,「阿姨我來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母眼裡先是一震,而後便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反駁他,曾幾何時自己讓閨女遠離這個患有抑鬱症的男孩,那時的白朗瘋癲的可怕,村裡的人都避之而不及,她倒不是故意說排斥之類的,她只是擔心自己的閨女為此而受到傷害。
礙於都是鄰里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明里暗裡她也只是警告自己閨女,而現在看到白朗的病情好轉這麼多,她也真心為白家高興。
遠方的天空雲霧繚繞晚霞漸漸升騰,專屬於動物們的夜晚即將來臨,葉多少草草扒拉兩口飯,便直奔僅僅隔著一條街的白朗家。
葉然再得知她和白朗今天就到家之後,興高采烈的請了假,乘當天最晚的一趟大巴車風塵僕僕趕回來,於是白朗家便熱鬧非凡,充斥著人間煙火的氣息。
白朗家裡人並不知道葉然在和白朗談戀愛,與其說是談戀愛,不如說是照顧,因為此前的時間段白朗都是在精神病院度過,再加上葉然知道青春期的白朗曾試她為心裡的綠洲,那麼她更應該對他不離不棄,她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像所有人一樣,擁有一份工作然後娶妻生子,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白父白母看著面色紅潤,談吐相比之前要好很多的白朗,便緊緊的抱住他,心裡猛的抽搐一番便疼的窒息,覺得這麼多年沒能照顧好自家兒子,如果可以,每一個父母都想替自己的孩子承受那扯不掉的苦衷。
白母摸了摸眼角的淚水,開始招呼客人,「多少,謝謝你千里迢迢把白朗送回家,阿姨感謝你,小然,也謝謝你這幾年對白朗的照顧,我真的替白朗開心,他能交到你們這樣對他義無反顧全心全意的朋友。」
說完老淚縱橫手足無措,「阿姨去給你倆做飯。」
葉多少和葉然只覺得當之有愧,想要阻止白母,可人已經消失在大廳,走去了廚房。
白父急忙拿了兩個凳子,語氣就像所有慈父般,「家裡有點亂,別見外。」
葉多少和葉然連忙道謝,「叔,謝謝您,都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我倆當然不會見外。」
葉然眼珠子提溜轉一圈,也附和著,「是啊叔,還記得以前我和多少總愛來您家蹭飯,怎麼沒有看到白惠姐?」
白惠這兩個字一說,白朗窩在椅子上的身軀一震,似是又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她自殺的那天。
隨著葉父的,「她在省城上班,一切都挺好的。」白朗冷峻的眸子終於暖了下來,他看著不過短短几日未見的葉然,便有種強烈的思念衝破骨髓和血液不停地湧出來,只是在家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白朗終於打開下了飛機就沒開機的手機,看到蘇錦年一連串的消息彈出來,再看了幾眼和家裡人寒暄的葉多少,心裡便偷著樂,把葉多少的微信給蘇錦年推了過去。
他望著熟悉的窗外,覺得今晚的夜色分外撩人,小鎮的燈火輝煌璀璨,隨著各家各戶的歡聲笑語,像一抹塵埃滾輪在雲彩里。
許久未見,每個人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吐出來,晚飯過後,葉多少和葉然白朗來到了小時候她們最喜歡的火車站。
那時候她們手拉手並排站在長長的鐵軌旁,偶爾停下來聊聊天,偶爾走一走看看遠方,那時的一切悲傷還沒有全部登台,眼前所呈現的和心裡所期待的像是璀璨的煙火在天空瞬間綻放又瞬間掉落,明明滅滅。
時隔千秋,三個人再次手拉手走在充滿童年回憶的火車鐵軌旁,往事像是一場流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兩旁的灌木盛茂,鳥兒嘰喳的展翅它的翅膀飛旋在繁星滿步的天空中,縱橫交錯的鐵軌道燈忽明忽暗,兒時充滿稚氣的桑音迴蕩在時光的縫隙中,此情此景曾出現在白朗的夢裡很多年。
三個人都沒有打破這靜謐的氛圍,月光透過多重樹枝傾灑在她們的臉上,像孩子般乾淨而迷人。
不知走了多久,遠方的綠皮火車晃蕩晃蕩的鳴笛而來,三人驚呼,手拉手的跑出很遠,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的色彩。
火車只是途徑小鎮,不是站點,所以並不停靠。
此前,只要每經過一趟列車,她們都會看初始站和終點站是哪裡,然後曾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