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年帶著護工和志願者人員到來時,屋內的撕吵聲依舊有增無減,葉多少也加入葉然嘶吼的陣營,只是越吵越激烈,葉然本不想和他們爭執,只是全都是為了白朗。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幾名年輕的志願者將其他患者與白朗葉然拉開,中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護工人員耐心勸說,一方讓葉多少和葉然多擔待,二人也表示理解。
卻扔有吹鬍子瞪眼的患者不肯放過,他們像瘋了般沖葉然葉多少衝來,場面再度混亂,蘇錦年眼疾手快一個挪步護在葉多少面前,對著瘋瘋癲癲的患者眼神犀利,如鷹般尖銳,透著陰鷙的凜氣,使得那男子身子一頓,弱弱的不敢向前。
蘇錦年與生俱來的霸氣吼住那名鬧事的患者,身後的葉多少只覺得從他寬博的後背感受到了夏日的溫暖,那種感覺讓她很安逸,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打通血液從而讓她很迷戀。
窗外微涼的風像沾染了凡塵的滄桑般不在清爽,而是燥熱。
葉然看著霸氣側漏的蘇錦年頓時身子一僵,臉上流露著錯終複雜的情緒,一閃即逝。
心裡苦悶滄然的白朗默默的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不敢看大人的臉,有些油膩的髮絲因著長時間未洗而黏在一起,眼眶打轉的淚珠像燃燒的火焰般灼熱著他的眼球,滾燙的像開水,將他的瞳仁燒的生疼。
護工人員臉色陰沉,聲音回竄在整座屋裡,「你們鬧什麼鬧,白朗,我們給你換一個房間。」
白朗模樣長得俊俏,再加上年輕帥氣,所以這裡的護工小姐姐們都對他分外的好,但是卻不能阻止患者間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吵起來。
白朗點點頭,那些與他失之交臂的自由再次演化為愁苦,煥淡了他的容顏。
其實他在這裡已經帶的內心發霉,身心腐朽,那些對外面世界的憧憬和嚮往充斥著他內心的渴望,如果還有歲月可以回首,他一定會和她一起手牽手聽遠方的歌謠。
葉然浸透著腥紅的眼楞楞的望著白朗,換房間又如何,換來的結果還不是一樣,她想要的是他可以快些好起來,快點離開這個讓他心痛黑暗的世界,她的指尖冰涼,像沾染了冰霜般,划過他蒼白的臉頰時一頓,她終是沒忍住與他相擁,眼角殘餘的淚像瓢潑大雨般傾瀉而下。
她的桑音沙啞低沉,如磨砂般,「白朗,如果你是橄欖樹,那麼我就是枝子,枝樹怎麼能分離呢?」
白朗身子一顫,遠離塵世喧囂的眼散發著清冷,慘澹的薄唇像早晨冰冷的露水,卻滋潤了他的心田,他喃喃道「好。」
並沒有什麼痴情的話語,和難捨難分的情愫,也許最長情的告白是陪伴,那麼對於他來說,世界上最溫柔的長情也不過就是葉然的心。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治療,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回他心底,最溫柔、最溫暖的那一片綠洲。
二人的情感通過空氣的傳播流淌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眼裡和心底,她們感動的眉頭緊皺,淚眼婆娑的望著這一對情路坎坷的男女,千言萬語凝噎在喉,想送出的祝福被卡住,卻也是真心的希望他們可以走到最後。
葉多少看著葉然和白朗,眼神包含了這麼多年的艱辛和困頓,他們都一一走了過來,她相信,最後這一哆嗦,她們一定會挺住。
蘇錦年星目如畫,如夜晚的螢火蟲般明亮,垂首瞟了眼淚流滿面的葉多少,見她小臉涕泗橫流,遍布悲傷,心裡竟有種觸碰了棉花般的柔軟。
另一處葉多少家的院子裡。
七大姑八大姨全部聚集在一張桌子上,嘴裡嚼著瓜子,絮絮叨叨的七嘴八舌說個沒完。
陽光刺眼,毒辣,可老榆樹下卻陰涼,清風四溢飄來,褪去了灼熱,帶來些微涼的薄風。
葉多少沒在家,葉母也沒有出去擺攤,算是給自己歇了一天假,葉父在旁人家下棋,似是不知道家裡因為葉多少和蘇錦年已經炸開了鍋。
一位葉多少的姑姑探著腦袋瓜,對切西瓜的葉母拋來一個致命性的疑問,「昨晚上你家來那個小蘇,恰巧我去倒水,正好撞見有人開車來接他,哎呦喂,那車一看就價格不菲,還有那模樣,可真俊俏,不知道倆人談了多久了?」
另一個大嬸也符合著說,「對的,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