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你最近都在做什麼?網上的輿論已經鬧翻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這人一進門,就衝著何悅一連串的質問,眉眼之間全然是焦頭爛額的焦慮之色。
她將包一甩,扔在沙發上,自己卻連坐都急得坐不下,立在客廳之中心中如焚地來回踱步,不知道這事如何解決是好。她急得火燒眉毛,一轉頭,卻看到何悅的臉上波瀾不驚。
何悅帶著淡淡的笑意,指著廚房的灶台問道,「這個東西怎麼用?」
徐玉翠忍不住鬱悶地長嘆了一聲,「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就是個勞碌命!」
她對上何悅沉靜的眸子片刻,一點法子都沒有,一時間只能敗下陣來,腳步匆匆地走上前去,道:「按住,點火,這麼簡單的事兒,怎麼還需要問我?」
雖然她的口氣不甚好,嘴上牢騷地抱怨了一通,手下的動作卻甚是利落,在鍋里倒進油,將洗好的蔬菜扔了進去,立刻就響起了「呲啦」一聲油爆聲。「出去出去,廚房的油煙這麼大,你就不怕熏成黃臉婆了?再沒了這副好皮囊,你看薄家要不要你!」
何悅倚在門邊,細心地將她的動作記錄在心,隨口答道:「不要正好。」
&唷!」乍然聽到這句話,徐玉翠驚得手一抖,一粒油星砰到了她的手上,燙得她生疼。此時卻全然顧不上,擰著眉回頭望向何悅,「你瘋啦!竟然說出這等話,你年少成名,十幾歲摘得影后頭銜,早就被不少圈裡人嫉恨在心,等著看你笑話呢!這幾年,看看你為了還你哥巨額賭債,演戲拍戲,接的全都是錢多片子差的爛角色,許多人早在背後嗤笑,叫你爛片女王。要不是有薄家撐在背後,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得這麼滋潤?肯定一早就讓人踩到了腳底下,成了一灘爛泥!」
徐玉翠如同連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地數落了一頓,一點臉面都沒給她留。
何悅的臉色卻是絲毫沒變。這人雖然口直心快,嘴上毒辣,但看她的神情舉止,似乎與自己頗為親近,說的話也都是圍繞在自己身上打轉轉。
她輕輕挑起了眉梢,「演戲,我以前做的竟是這等事兒?」
徐玉翠很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不演戲,你吃什麼?還得養著你那個好吃懶做,賭債多得都還不過來的好哥哥!」
&了,我聽說網上有人發帖爆料說,那天在路上碰到你和你哥,你當場直接說他是個神經病?」徐玉翠忽然想到這一茬子,不甚相信地疑問道,「真的是你,還是路人認錯了人?」
按照她以往軟弱的性子,徐玉翠斷斷不相信何悅會當眾說出這等話。
卻沒想到,何悅直接點頭承認了下來。「是我說的,我哥他人此時在這裡。」
&麼?」一聽這話,徐玉翠大吃一驚,恍然覺得自己剛才聽錯了一樣。直到在何悅的帶領下,看到被結結實實捆綁在暗室里的何城,心下才真得震驚地說不出話。
何城聽見開門的動靜,一雙血絲密布的眸子陰沉地抬了起來,目光陰測測地像是蟄伏的困獸一般,只等一出牢籠,就立刻對兩人展開報復。
見到這副情景,徐玉翠的心猛然沉了一下。
反觀何悅,倒是臉色淡然,輕笑著說道:「你看他,腦子糊塗了,盡干糊塗事。我想著,總歸得能找到一個好吃好住看住他的地方才好,你有好去處嗎?」
聽到這話,徐玉翠的嘴唇不由微微發乾,她轉頭盯著何悅的神色仔細打量,只見裡面再也沒有一絲對何城的憐憫,終於遲疑地開口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這一步踏出去,可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親手把自己的哥哥送進精神病院,這事要是被媒體曝光出去,肯定會被全社會的人都給唾罵死的。
外人不會管何悅此前遭遇了什麼,被親哥欺壓地多厲害,只會看到她冷血無情、加害家人的一面。以後,別說是繼續在娛樂圈裡混了,恐怕她這張臉都走上街,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狠狠吐吐沫!
縱然徐玉翠早就對何城看不順眼,但此時也遲遲不敢支持她往這條路上走。邁過去,可就只能一條到底走到黑了!
何悅臉上帶著一點淺笑,目光柔和卻堅定,「當然。」
看著她堅定沉靜的目光,徐玉翠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眉間一凌,又恢復成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