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裡面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進來。」
頓時,崔雪萊就精神一震,下意識地挽了一下腮邊垂落的頭髮,整了整禮服的裙角,然後飄飄裊裊地走了進去。
&哥哥!」
薄言筆尖一停,從書桌後抬眸望向她,眼神里卻是沒有一絲的波動。「有事?」
見到他這副冰冷的態度,崔雪萊心中的委屈更甚,迫不及待地開口告狀道:「我要向你接發一件事情,有關你的那個好妻子何悅的骯髒事。」
一聽這話,薄言的眉心不由自主地蹙緊了起來,手中的筆也放到了桌上,嚴肅地盯著她,「什麼事?」
崔雪萊精神一提,怒氣夾雜著抱怨像連珠炮一樣說出口,直接相告道:「何悅在你的食物中下了毒,故意引誘你愛上她。薄哥哥,你不要被這樣的女人給騙了去,她分明就是不值得你愛。」
然而,薄言聽了卻是冷笑一聲,「下毒?」
&啊!」崔雪萊忙不迭地點頭,將何悅的說辭解釋地更清楚,「她說是從娛樂圈獲得的相思毒,親自用在了你的身上。」
薄言目光肅冷,臉色冷峻,看著她湛然有理的樣子,半分都是不信。「你怎麼知道的?」
崔雪萊怒紅了臉,「這是她親口說的!」
聽到此,薄言不由輕嘆一聲,心念一轉便知道這是何悅在哄騙她了,頗有些無奈。
然而,崔雪萊見他久久不發聲的樣子,心中更是焦急,急欲他識破何悅的真面目,將她趕出薄家,不由急聲催促道:「薄哥哥,你說話啊,這樣心思惡毒的女人怎麼能在薄家繼續待下去,要早日清理出門才好。」
焦急之下,她甚至連聲音都有些尖銳,聽到薄言的耳里甚是不悅。
他簡單明了地回答道:「這件事,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別說下毒之事是無稽之談,最初他吃了何悅親手製作的食物之後,的確是發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頭腦里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許多不同尋常的情緒,甚至連心底里的舊事都重新湧現了出來。所以,那時薄言在第一次早就悄悄找人驗過,卻是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其後跟何悅相處的點點滴滴,更是讓他了解她的脾氣秉性,知道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此時從崔雪萊的嘴裡說出來,他怎麼可能相信?
崔雪萊一頓,目光中恍然浮起了一點不可思議,望著他就像是心頭空空蕩蕩的一樣,她顫聲說道:「薄哥哥,你是不是被毒藥蠱惑了心思?」
唯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她看到的狀況,看著薄言一門心思地貼在了何悅的身上。這分明就是毒效未清!
薄言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淡聲答道:「你想多了,早些回去吧。」說著,便拿起電話讓下人前來領她離開。
崔雪萊不可置信,「薄哥哥?」
薄言沉眸望了她一眼,警告道:「好好收斂心思,不要再插.手薄家的家事。」
霎時間,就讓崔雪萊徹底地心灰意冷,最傷人的莫過於此。在他的眼裡,原來她不管是插.手家事的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管這麼多?
崔雪萊又怒又怨,被薄家的下人通過走廊快速引到門前時,整副心思都有些酸澀難耐,仿佛被人扔到了冰水中了一樣。
何悅好整以暇地等在門廊前,輕笑著問道:「怎麼樣,他相信你的話了嗎?」
立時,崔雪萊的眼睛就怒紅,衝著她低聲指責道:「你別得意,我是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何悅彎起了嘴角,對她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好啊,你隨意。」
一句話就讓崔雪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抖動著嘴唇氣得渾身發抖。
見到她這副怒氣衝天的樣子,何悅笑容更甚,身體微微前傾,附在她的耳邊似是在蠱惑著說道:「可惜啦,他現在愛我愛的欲罷不能。」
&崔雪萊更是被刺激地厲害,雙目被怒火染得發亮,一口怒氣堵在胸口鬱悶至極,一張精緻描畫的臉被憋得慘白。
眼見下人已將車緩緩開到門口,停住準備送崔雪萊回家,何悅端莊從容地微笑,「歡迎下次再來作客。」
崔雪萊躥動著怒氣,「砰」地摔上了車門。
晚上,當所有賓客都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