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邊也傳來了敲門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屋裡有人在學著我敲門!
誰在裡邊?
我打了個寒顫,隔著門厲聲問:「誰?」
從裡邊傳來的聲音立刻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又敲了敲大門,剛剛的敲擊聲果然失蹤了。自己的心有些跳的厲害,我咽下一口唾液,掏出鑰匙,推開門。
門保養的不錯,無聲無息地向右側敞開,露出黑洞洞的內部。電源總開關關掉了,我猶豫了一下,跨入了門內。一邊關注著打開的大門有沒有人奪門而出,一邊摸索著電源總開關。
沒多久我找到了總開關,將它扳上去。屋裡的燈頓時大亮,將視線所及的擺設,照的纖毫畢露。
這裡和我上次來時沒什麼差別,除了缺少人的氣息之外。剛剛在裡邊學著我敲門的傢伙,到哪兒去了?
我將門關好,想了想,又在桌子上拿了兩個杯子,布置成一個重力機關擺放在門腳。只要有人開門,杯子就會跌倒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預警聲。而這個機關,基本是無法解除的。
燈光給了我膽量,我隨便在屋子中找了一個有重量的鈍器當做自衛的武器,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檢查。
讓一個溫馨的家變得陰森需要幾步?三步就夠了。第一步,帶走所有日常用品。第二步,將家閒置幾天。第三步,挑一個夜晚進去。
這個家裡,冷的有些不尋常。雖然它在二樓,室外的綠化也好。可這幾天很熱,來的時候我看過車裡的溫度計。上頭顯示三十一度。可沈科的家中,體感溫度頂多二十度。差了十一度左右。
巨大的溫差,令我呼出來的氣,都有種快要凝結的錯覺。
尋找了一圈,自己並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讓我覺得很奇怪。沈科的家,窗戶都裝了防盜窗,沒辦法打開。所以除了大門之外,根本就不可能讓人從別的地方逃離。
難道屋子裡,從來就沒有除我以外的別人。剛才的敲擊,是某種物理上的回音?我百思不得其解,又將房子全搜了一次。
仍舊沒有找到問題。
我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腳一盪一盪的,努力思考著。其實早在沈科講他們家鬧鬼經歷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個地方不太對。
徐露雖然沒有說,但她顯然認為是徐婆用內褲罩著她的腦袋後,自己運勢不順,將髒東西帶了回家。而沈科,也同樣如此覺得。
但為什麼最終,是沈聰的房間,出了問題了?六天前,一個壞人潛入沈聰的房間,想要對聰聰下手。看那男子帶著的東西,顯然是有兩手準備。第一個選項,是綁架沈聰。第二,綁架不了,就殺了他。
可就在他開始自己的惡行之前,被聰聰床下的怪物阻攔了。惡人恐怕是看到了那怪物,嚇得驚慌失措,甚至恐懼得撞碎窗戶跳了出去。就連自己受傷了也無所謂,他迅速地往前逃,逃了兩條街遠。他害怕地想要離沈科的家越遠越好。
能將一個都有勇氣潛入別人家殺人的傢伙嚇成那樣,可想而知,怪物的模樣有多恐怖。
它沒有傷害沈聰。就連第二天嚇唬沈科的時候,也沒有傷害沈科,至少,讓沈科安然離開了。
它,只懲罰了壞人。
這是多善良的怪物啊!它果然不象是成人世界的險惡幻想出來的東西,反而如同聰聰書柜上的童話書里跳出來的。
現在,那個怪物,還留在聰聰的兒童房裡嗎?
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我又來到了兒童房前。這是第三次搜索這間房,前兩次我仔細搜查了裡邊的一切。就連窗戶破口的地方也檢查過。破掉的玻璃下方,才幾天而已,就已經積累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破口狹窄的地方,有幾隻蜘蛛,辛勤地織了幾張網。
灰塵上沒有腳印,蜘蛛網也沒有破。證明一直以來,沒有人從這裡逃走過。
我摸了摸額頭。有沒有可能,剛剛學著我敲門的,就是潛伏在兒童房床下的怪物?它果然還躲在屋子中,沒有離開。
自己是個唯物論者,不相信有傳統意義上的鬼存在,更不相信有怪物。世界上如果真有怪物的話,恐怕也是從某個平行世界裡,藉由某種物理原因,不小心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