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晌的,他們攻不上來!」楊應龍堅強了語氣:「我們回吧!」
田雌鳳沒有動:「天王,我們該儘量拖延他們的時間。」
楊應龍站住了腳步,望向田雌鳳。
田雌鳳道:「每過一日,明軍消耗都得數萬兩銀子,拖得久了,朝廷吃不消,這大軍不撤也得撤!」
楊應龍道:「那是自然!所以,我已下了死令,自山腳而上,層層設防,每一處險隘處的守軍,只可戰死,不可後退半步!這山險要無比,我倒要看看,他劉大刀拿多少人命來扛!」
田雌鳳道:「這自然是應該的,卻也不妨多些手段。」
楊應龍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
田雌鳳道:「詐降!先派人詐降,繼而派人襲營。他們想以疲兵之計勝我,我們也不能讓他們輕鬆了。」
楊應龍思索一陣,緩緩點頭:「使得!」
山澗間一泉飛瀑,化作銀白色的一條匹練,重重地砸進百丈深的峽谷。而在絕壁之上,一些土兵打扮的人正用鑿子榔頭敲打著岩壁,釘入大指粗細的鐵釘,一塊塊地鋪著棧道木板。
馬總兵手搭涼蓬,仰頭望了望那高聳入雲的石壁,回首對葉小天道:「葉大人,多虧了你啊!這山勢太過險峻,虧得你的人善於攀援,若要馬某獨自來做,只怕每日都得有摔進山澗,粉身碎骨的兵士!」
葉小天笑道:「馬總兵客氣了,為國盡忠,何分彼此。何況馬總兵仁德寬厚,威望卓著,小天也早想攀交將軍呢。今與將軍並肩作戰,不勝榮幸之至。」
馬總兵被他拍的渾身暢快,重重一拍葉小天的肩膀,道:「人常說,川黔地方的土司目高於頂,皇帝老大他老二,從不把我等流官放在眼中。你卻與那等人大大不同,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馬某交定了!」
二人正說著,一個校尉急匆匆跑來,喜形於色地道:「總兵大人!大好消息,楊應龍自盡了,田三夫人派人向咱們投了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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