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一次,在清茗真人的冰魄蓮花綻放開啟的那一刻,許麟的劍,卻也是凝指刺出。
依然是無劍,只是單純的以心劍意,只是這一往無前的勁兒,匹練四方,銳不可當。
許麟的身體直射而出,再無清茗真人的庇佑,再無退路可言,但是許麟眸子裡閃爍的,竟然是無比興奮的瘋狂。
生死一劍,搏命拼殺的剎那,那種全身毛孔,霍然綻放時的一刻,已經不能自已的許麟,頭腦里是無比清醒的。
他從不是一個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更不是那種讓人能拿捏自己性命的人,想要的,想得的,就得自己親自去取,於是他毫無顧忌的去了。
在拓跋熊驚訝的目光里,在苦厲略微皺起的眉頭,許麟的劍到了。
劍鳴崩音的二次連環,再以重新體悟的揮劍手段,許麟的一劍,無比精準的刺在了那一個金色的光點之上。
許麟快,清茗真人更快,但在這接連兩聲的猶如輕吟淺唱的劍鳴聲中,那一朵白色的蓮花,在恍然間,猛然崩碎。
劍光縱橫穿越,亦有許麟的劍息穿插期間,而他的身形更是不止於眼下,依然的一往無前,在大笑聲中,猛的扎進了冰魄白蓮所激起的亂流之中。
那一刻,時間也仿佛停止了它的流動,萬物俱靜中,只有那猖狂的笑聲傳遍四方,而那個瘦弱的身影上,猛然間再次勃而起,卻是一如清茗真人的冰魄白蓮的劍意,恍如一體。
至此,清茗真人的瞳孔微縮,這傢伙竟然臨摹出了自己的劍意,而不遠處的拓跋熊更是看的心頭一跳,卻是抿著嘴不說話,苦厲早已見怪不怪,還是緊緊的扣著眼前的氣場所形成的壁壘,和拓跋熊一起,將那些想要湧入到三人周圍屍鱉,給狠狠得擋在了外邊。
一聲清脆,仿佛漣漪遍布的水晶,那一道道的清透紋理,就在許麟的眼前,破碎間,變成了湮滅的灰燼。
於是這漫天的黑色漩渦一樣的黑色甲蟲,霍然間,齊聲悲鳴,而許麟的身影早已是一同消失在了那一道微弱的金光之下,在不曾後退半步的身前,許麟仿佛已經沖脫了世間枷鎖的束縛,迎來的,是一道灰暗的光,那裡面沒有他的影子,只是一片虛無的光,映射四周。
凝目回望,那光很淡的天空上,灰濛濛的一片裡,漩渦依然,在緩慢旋轉間,能清楚的看到一片如潮水涌動的黑色潮汐,卻是在中間,花開了一點白,那是清茗真人的身影,在許麟之後的第二個身影。
張開手指,低頭看著掌心間,被劍息包裹的一點淡金色,那是一隻蟲子的屍體,卻是貨真價實的一隻王蟲的屍體,隨手將其收進了六寶指環的儲物空間之內,許麟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看向已經站在自己身旁的清茗真人道了一聲:「師叔。」
清茗真人沒有理會這個膽大包天的師侄,但在其心間卻是還是方才那活脫脫的一幕,自己的劍意,居然能被這傢伙在短短的時間內所掌握,確實有些駭人聽聞,可生的事情,卻是無比真實的存在著。
許麟看著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清茗真人,也不再說話,而是抬頭凝望接連而出的幾道光芒,在黑色漩渦與灰色的天空中,異常的醒目耀眼。
兩邊站定身形,苦厲和清茗真人倒是沒什麼異樣,而拓跋熊也是一樣,只有尚知禮略顯狼狽,誰讓他在方才隊伍中的最後呢?
雙方立在兩側,中間好像有了一條不可逾越的溝壑一般的,讓兩邊涇渭分明。
「接下來怎麼弄?」感受著兩邊劍拔弩張的氣勢,許麟默不作聲的想著。
舒緩了一下上下起伏的氣息,尚知禮一指自己前方兩側由磚石壘成的門廊說道:「前面就是仙府的入口,咱們還不至於在此地就分個你死我活吧。」
拓跋熊獰笑了一聲,一臉凶相畢露的打量著苦厲,這傢伙似乎對苦厲極有興趣,卻是沒有說話。
苦厲面無表情,毫不在意拓跋熊那豪無善意的目光道:「仙府之中怕是已經進了不少人,如是不想失了寶物奇珍,在這之後如何?」
「大善!」將摺扇輕巧在手掌間,尚知禮卻是豪邁的一笑:「尊駕之心,正合我意,一切皆在這之後,卻是不急於一時。」
苦厲點了點頭,拓跋熊依然只盯視著苦厲的臉上,而清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