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許麟喜歡算計別人,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所以每每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先看,注意觀察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的信息,因為每一個信息的背後,都會有它背後的故事,所以當這麼一個工於心計掌控欲極強的人,在得知他其實是一直在被人「涮」著玩的時候,那心裡是怎樣的不爽,就可想而知了。
飛行中,許麟一直想著這次的經歷,回想其中自己做每一個決定,每一次的說話,是否有所欠妥,這就是經常喜歡說謊人的習慣,因為謊言是不能留有瑕疵的。
放了鼠精化身的王氏,是為了小蘭,亦或是為了報復那個算計自己的人,不管是哪個理由,許麟現在越加覺得這次的決定是對的。
這也許是一種轉變,從一個嗜血如命的人,變得稍微有了那麼一點的善心,以後會怎樣,許麟會成為一個好人嗎?這話想起來,就連許麟自己都覺著有些可笑。
這個世界上好人和壞人之間,真的有界定嗎?
一念之間而已。
一念生惡,是為壞,一念生善,是為好。而這一念又源自於人的心思,任何事情的產生,每個人面對起來,都會有自己的標尺,但無論是善也好,惡也罷,終竟只是一個人在做一件事情罷了。
腦子裡胡亂的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許麟已經遠遠的看見依然坐在那裡冥想的二師兄還有王大柱,停下遁光,許麟快走幾步的到了二人面前,對著明翰微微施禮之際,這明翰的雙眸已然睜開。
「可是辦妥了?」
「辦妥了!」許麟回答道。
「嗯!」了一聲以後,明翰沒有再問許麟,而是站起身來,看向遠方道:「回崑崙!」
許麟早已適應了明翰的惜字如金,和王大柱一起駕馭遁光雙雙飛起的時候,王大柱用胳膊碰了一下許麟道:「這次回山要當心些。」
許麟詫異的看了一眼王大柱,後者像沒事人一樣的目視前方,許麟轉頭看向前面二師兄明翰的遁光,心裡有些凜然的想著,看來琅琊秘境的事情,委實鬧得太兇了。
曰夜兼程,甚至是披星趕月的一路疾馳,但就是這樣,崑崙宗的飛劍傳書,還是一封封的來,而且言語之下透露出一種極為急切的情緒,許麟的心越加的沉了下去。
當許麟再一次看到那廣闊的大地之時,當那聳入雲端的山峰終於出現在眼帘之中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許麟竟然生出一種恐懼之感,心裡極為忐忑的思量著。
如何說?在面對崑崙各峰首座的長老,自己究竟要怎麼去解釋?
一路上許麟想到了多種可能,可不知為什麼,無論自己如何去組織,如何去編排那些謊話,但不知怎的,就是覺著漏洞百出。
當天際的遠端,亮起一道道七色的虹光之際,明翰帶著王大柱與許麟,早已停下身形,靜靜的等待著那虹光的到來。
轉眼瞅了一眼心神不定的許麟,明翰似乎已看穿了許麟的心思,不冷不淡的說道:「真人面前,無需遮掩,照實了說!」
許麟的神情一怔,在他抬頭看向明翰的時候,卻見那一張冷峻的面容上,有著不可置疑的神色。
「師弟明白!」許麟裝出一副感激的神色。
「你不明白!」冷笑一聲,明翰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又是說道:「師傅他老人家說你的心蒙塵太早,不像大柱和我,但無論如何,記著,崑崙是你的家,家人面前無需弄假!」
這段話算是這一路上,明翰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許麟看著明翰那清冷的目光,不知怎的,這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久違了的暖意。
是不是該哭?許麟問著自己,以他對明翰的了解,這樣姓格剛直驕傲的人,怕是最瞧不起哭哭啼啼的人,所以許麟努力的使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有些哽咽的說道:「多謝師兄!」
許麟這話回的讓人聽起來很真誠,也讓二師兄明翰的冷冽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緩和之色:「這次,你不能先回望月峰,而是要到主峰上去,師傅和掌教真人以及各峰的首座都在那裡等你,所以遇事不能慌,說話要真。」
王大柱在一旁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道:「聽二師兄的沒錯,凡事有師傅在那頂著,別看師傅平時對咱們師兄弟沒什麼笑臉,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