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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很是悠長,兩人手握鋼管打著手電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盡頭。這是一扇包著鐵皮的門,鐵皮上鏽跡斑斑。
推開門,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經是接近黎明,大地上卻是最黑暗的時刻,朦朧中,門外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中栽滿了植物,正開放著瑰麗無比的花朵。花種得密密麻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空氣里瀰漫著詭異的花香,乍一嗅上去,頭竟有點發暈。
「是罌粟花!」餘光提醒道。兩人用手捂住了鼻子,穿行在花草之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翁蓓蓓和沈天被藏在哪裡,估計現在陳嘉良並沒有提防他倆,他一定以為喪屍已經困住了他們,畢竟這麼多的活屍,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得了的。現在他倆正處於暗處,而陳嘉良也沒在明處,因為現在他到底在什麼地方,誰也不敢肯定。
抬眼望去,在空地的中央,搭著一個木台,在朦朧的曙光中,只露出一個剪影,仿佛中世紀的斷頭台一般,森然可怖。隱約中,有兩個人影在晃動,一高一矮,不是翁蓓蓓和沈天又是誰?
「他們在那裡!」吳勇驚道。他拽著餘光奔向了木架。由下往上看去,翁蓓蓓和沈天被綁在木架頂處的平台上。他們已經恢復了神志,但四肢卻被牢牢地捆在了木架的扶手上,雙眼被黑布蒙著,連嘴巴里也被塞滿了布塊。
吳勇正準備爬上木架,餘光拉住了他:「當心,這有可能是個陷阱!」
吳勇叫道:「余老師,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馬上就要破曉了,就算是陰謀陷阱,我們也得搏一搏了。我不可能看著蓓蓓和沈天綁在上面卻見死不救的!」他一甩手就沿著扶手爬了上去。無奈,餘光也跟著上了木架。
拉開蒙住了眼睛的布條和塞在嘴裡的布塊,翁蓓蓓一看到面前的餘光和吳勇,眼淚頓時忍不住「嘩」的一下流了出來。
「別怕別怕,有叔叔我在呢。」餘光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解開了縛在他們身上的繩索,足足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馬上離開米架,想辦法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在他們身旁前後左右突然響起了陰森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笑聲陰險地在餘光等人身邊迴蕩縈繞著,卻聽不出到底是來自於哪個方向。
回過頭來,是陰暗的後山山谷,黎明前的黑暗再次籠罩了這黯淡的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繼續著,似乎上氣不接下氣,狂笑著的人仿佛是看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事。不用懷疑,這笑聲正是那變態狂魔陳嘉良發出的。
「陳嘉良!你這惡魔,你在哪裡?有種你給爺爺滾出來,爺爺和你單挑!」吳勇握著鋼管大聲咆哮著。
「哈哈哈……我是傻的嗎?我要和你單挑?在過幾分鐘,太陽就會透過樹木,照耀在這後山的山谷中。那個時候,我只要放出一種我特製的催化劑,這滿山遍野的罌粟花和迷魂草就會發出奇異的嗅覺分子,就是所謂的花香,這兩種植物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就會產生力量最大的巫毒毒素,再加上我的語音咒語,就算你們喊破喉嚨,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哈哈哈哈……」這聲音詭異地在四面八方迴蕩。
「你這混蛋!」餘光大怒:「你會不得好死的!」
「哈哈哈哈……好死不好死的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活得精彩就行了。本來我以為只做得了兩個活屍,沒想到你余教授也帶著最後一個學生來自投羅網。哈哈……你們這四個高質量的活屍一定抵得了其他所有的活屍。我以後會重用你們四個的,哈哈哈哈……」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望望天邊,黯淡的天際竟出現了一抹亮色,黎明馬上就要衝破黑夜的禁錮,光明就要來了。
本來光明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可在這個時候,卻成了催命的工具。這是多麼可悲的諷刺!
「快敲鋼管!」餘光叫道。
吳勇連忙舉起手中的鋼管,用力敲了起來,正是人體心跳的節奏。
「哈哈哈……還敲鋼管啊?沒用的!這只能對付單一少量的迷魂草。一會我放出來的,可是和罌粟花毒混合在一起的毒素,任憑你怎麼弄都是沒用的!哈哈哈……」這變態的聲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