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道教主流全真派祖師,字洞賓,道號純陽子,自稱回道人。
這位老大是道教中的大宗師,目前道教全真派北派(王重陽真人的全真教)、南派(張紫陽真人)、東派(陸潛虛)、西派(李涵虛),還有隱於民間的道門教外別傳,皆自謂源於呂祖,他老人家原為儒生,40歲遇鄭火龍真人傳劍術,64歲遇鍾離權傳丹法,道成之後,普度眾生,世間多有傳說,被尊為劍祖劍仙。
當然,民間傳說中的八仙之中,呂老大也是名列其中的。
儘管馬一岙反覆跟我強調過,古來的神仙聖賢皆寂寞,不可能存留至今,但他們既然曾經存在於世,萬人敬仰,無數人記住,生而有靈,而如果這靈存在的話,也就是說馬一岙請靈上身,來的是那位真正的呂祖呂老大,即便是一絲一縷,並不齊全,那麼他說來教福祥貝勒用劍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大話和妄語。
人家是真的有本事,而且是真的強。
青光籠罩之下的馬一岙充滿了出塵之氣,手中抓著奪來的軟劍,竟然能夠在無數攻擊之中,找到一縷破綻,將場面直接控制住,讓那修為頂尖的福祥貝勒難以躲避,胸口中劍,頓時騰空飛起,厲聲慘叫起來。
而他這一下,也仿佛惹了眾怒,其餘眾人一擁而上,各施絕學,想要將馬一岙給拿下。
說起來,即便是有著呂祖附體,但馬一岙終究也只是一個人,也有照顧不及的時候,所以只要能夠找到一絲機會,就很有可能將此人拿下,亂刀分屍。
這估計就是那幫人的想法,卻不料馬一岙一人一劍,卻如游龍一般,即便是敵人洶湧,卻也毫不在意,單槍匹馬,長劍如林,不但逼退周遭強者,而且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受了劍傷的福祥貝勒身上,繼續進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我瞧見馬一岙那在人群之中如龍的身姿,心中的熱血頓時翻滾不休,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好強,好強。
大丈夫當如是也,又何須苟且營生?
快哉!
我被馬一岙,又或者呂祖,那一人掌控全場的超卓手段給刺激得熱血沸騰,當下也是激動得難以自已,就連身上的傷勢,也在嘔出幾口又黑又硬的老血之後,輕鬆暢快了許多,瞧見皮老狗帶著六七個江湖高手湧上了樓頂,前來對我進行捉拿,不但不懼,反而多出幾分欣喜來。
我提起了沉重的金箍棒,身體裡又莫名湧出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靈明石猴。
這幫人,有的是走樓梯,有的則是直接攀著外牆竄上來的,各有手段,而抵達的前後時間不一,正是這樣前前後後的落差,讓我反而擁有了與之對敵的基礎,當下也是揚起了手中的金箍棒,陡然上前。
能夠被黃泉引招攬而來的修行者、夜行者,就算是沒有當初那東興十八羅漢的水平,但也都還是很不錯的,有的人,甚至還達到了當初我們在霸下秘境中遇到的贛西新銳邱文東的水平。
尤其是那個皮老狗,一身修為旁邊,卻是不弱於東興十八羅漢中排名前列的人物。
當然,也只有這樣的人,方才能夠擔任胡建分舵舵主一職。
而這些,我都用不著與其交手,只需要一個照面,就能夠通過望氣分辨出來。
火眼金睛,那是傳說中的手段,但我這個經過失明危機而變異出來的神通,卻也有著相同的功效。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任何的畏懼。
不過是戰。
鐺!
我站在果園這幾棟建築物中,唯一僅存的三層小樓天台上,手持金箍棒,目光從不遠處的主戰場收了回來,已經有人攀牆而上,落到了我的不遠處,隨後雙足一蹬,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來。
這幫人以為我已經在剛才與福臨貝勒交手的過程中,受到了重傷,此刻過來擒我,不但沒有風險,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這種順手撿便宜的事情,實在是一樁好生意,所以這幫人越發的踴躍和積極,卻不曾想我此時此刻,被馬一岙給刺激得戰意濃烈,就算是實力削弱一些,不復巔峰,但殺意和意志,卻已然堆砌到了極致。
來一個,殺一個,來